镇上,周桂花和王永贵被骑马的衙役给带到了衙门来里面。
穿过看戏的围观群众,周桂花第一眼就看见了跪在地上的李素晴,气的失去理智的冲上去,对着李素晴就又拉又打。
“你个整天吃白食的白眼狼!我们老李家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居然上衙门告老娘,我打死你个搅事精,小贱人!”
坐在公案上头的温子仁,沉着脸一拍惊堂木:“肃静!”
可惜周桂花正在气头上,在老李家也作威作福惯了,除了心里一惊,就又继续殴打李素晴;“死丫头骗子!你以为上了衙门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了?有本事你别回老李家,回去我就打死你!”
李素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样从别人来看,她就是一个受害者,伸手拦着自己的头上,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既不还手也不还口,好不可怜!
周桂花公然藐视公堂,温子仁一拍惊堂木怒道:“来人!把这个藐视公堂的老妇人给我带下去重打五大板!”
两旁的衙役一听,上去就架着周桂花放到凳子上压着。
周桂花趴在凳子上,看着站在她两边,高高举起棍子的衙役,终于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惊慌失措的喊:“不…不不…大人!啊!”
没有丝毫留情,衙役手里面的水火棍就重重的打在周桂花的屁股上。
啪啪啪…
每打一下,周桂花高高仰着脑袋惨叫一声,才打了两下,周桂花的额头就冒着细细的密汗,整张脸也瞬间惨白了起来。
等五大板打完,周桂花整个人都虚脱了,趴着凳子上哼哼唧唧:“哎呦~哎呦唉…”
李素晴低着脑袋,听着她的声音,心里面舒坦了不少。
温子仁冷哼一声道:“堂下之人可是大河村的周桂花?你可知道这次叫你来是有何事?”
周桂花挨了打,再也不敢造次了,抬起一张惨白的脸,声音细小的道:“是的!不过我,我也不知道大人你为什么要抓我过来啊?我没有犯事啊…”
“哼!你最好是如实道来,还可以免受皮肉之苦!我可问你,你昨天可是以二十两银子把你孙女李素晴卖过了牛贵?又是不是整日虐待,殴打她?”
温子仁严厉的眼神看着周桂花,让周桂花忍不住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不过害怕归害怕,可是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所做的事情了。
干嚎了一声就道:“冤枉啊大人!我要是整日殴打她,她也不至于长这么大呀?而且着我们村里面,哪个皮实的孩子没有被打过?她根本就是心里有气,故意说的这么严重!”
“昨晚我是收了牛贵的银子,可是那是她的彩礼钱!而且根本不是二十两,是五两银子而已!二十两银子,要不就是在卖孙女了吗?我一个做奶奶的,自然要帮着她找个条件好的夫婿!我也是一番好心,没想到她居然不领情!”
周桂花一进来就冲着李素晴发火,然后又被打了五大板,根本就没有发现缩在角落里面的牛贵。
而且牛贵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就算看见了,周桂花也不一定认得出来,所以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扯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