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明日我便去掖庭选些人来,今夜就劳你照顾他了。”
元娰吟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他。
柳淮有些惶恐,连忙躬腰拱手推拒:“臣不敢,臣身为太医,照料病患乃是本职。”
“啧,让你拿着就拿着,又不是贿赂,再说人九九六还有加班费呢。”
见他坚持不肯收,元娰吟冷哼一声,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晨跑。”
“臣谢过元小姐。”
柳淮含泪收下玉佩。
这玩意能当吗?
让太后瞧见他手上拿着这个他会不会饭碗不保?
不对,应该是小命不保。
顾不上思量旁的,柳淮写完了方子,连忙回太医院抓药去了,整个长柏殿只剩下元姒吟跟半昏迷的喻时宴。
偌大的空殿鸦雀无声,连外头风吹过野草的声音落在耳内都是清清楚楚。
“渴……水……水……”
听见他无意识的呢喃,元姒吟立刻倒了杯水三两步走到榻跟前,小心将他扶起来靠着自己:“水来了。”
喂着喝下水后,喻时宴稍微清醒了些,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反应也随之剧烈起来,拽住元姒吟的手腕不住地挣扎着,好像在寻什么东西。
元姒吟看着他满身触目惊心的淤青同伤痕,好像透过他看到了当初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