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以后不必再唤殿下,既出宫立府,已是王爷了。
你也不必再藏,旁人问起来就说是我的贴身侍卫。”
“是,王爷。”
喻时晏收了银针坐正,不自觉咳嗽两声。
钟衡叹口气,走到桌边倒了盏茶,折回去送到他手里。
“已然入秋了,王爷白日不该饮酒的,身子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调理好,还须保重才是。”
“我知道。”
钟衡是鲜少这样逾矩啰嗦的,喻时晏也不觉逆耳,只是捧着暖融融的青釉瓷盏出神。
半响无言,他突然道:“钟衡,去将那花盆捧进来吧。”
钟衡拱手领命出去了,决口不提白日的事。
于他而言,王爷知道的,不知道的,他全看在眼里。
以前元家姑娘做的实在是混账事,但如今倒也是把心掏出来,王爷的要求没有不应的,事事都为王爷打算着。
称得上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