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今轻咳一声,转而正色道:“近日军营中的瘟疫也已经稳定不少,只是药材不够,又听说凉青二州匪盗猖獗,所以今日亲自来了。”
“将军放心,药材已于昨日筹备好了,钟衡,清点了给将军装上。”
钟衡拱手,领命下去了。
“即便将军今日不来,这批药材也会紧急押送往边境的。”
喻时宴起身,毕恭毕敬地同他添了杯热茶,“至于流匪之事想来也无需担心,毕竟……”
他话音还未落,只听得厢房内传来沉闷的“嘭咚”一声,紧接着就是女子的哀嚎声,几乎隔着门都能想象出她捂着脑袋眼泛泪花的模样。
两人不及多说,连忙起身推门进去,果然见元姒吟吃痛地揉着自己的后脑勺。
“父亲?”
元姒吟面上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这是到边塞了?”
元今带着厚茧的大手一伸,轻轻松松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还在凉州呢,冒冒失失的,多大人了还能从榻上滚下来。”
这话说出口听着像是责怪,实则一点脾气都没有,与刚刚夹枪带棒的模样截然不同。
“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
“没那么娇贵,再说也不是一两次……”元姒吟尴尬地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