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愣了愣,望着四散在地的念珠一时无话,回想起十几年前的今天,似乎也是这般和暖。
兴许这便是报应吧。
她索性将手里仅剩的几颗念珠留在蒲团上,自己起身推开窗棂,只见外头原本和熙的日光尽数隐没在云层中,半边天都随之阴沉下来。
——
喻时晏回了王府一言不发将自己关在屋里几个时辰,任钟衡怎么听也没个动静。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隔着门开口问一嘴的时候,喻时晏突然拉开门,只是整个人瞧上去很是倾颓,就连声音也染上些微沙哑。
钟衡一看就知道王婆所言非虚,当即沉默了。
“备马。”
“这个时候您要去哪儿,要变天了,还是安排车马较为妥当。”钟衡瞧了一眼阴沉的天色,有些担心。
“备马。”
喻时晏指尖抵上眉心,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声音没什么起伏,却毋庸置疑。
“那您去哪儿,属下跟您去。”钟衡从马厩牵来一匹良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