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时宴慌忙撑着起身,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发现她的嘴角残留着一丝晕开的血迹,尚未来得及被雨水冲刷干净。
他刚想搭上她的手腕把脉,却在看到她手心的那一刻身体彻底僵硬。
已经被雨水冲淡却依旧刺目的血红。
如果说嘴角的血是被他负气咬出来的,那手心的血又该作何解释?
喻时宴顾不上许多,打横将她抱上马车,一路快马加鞭回了沐王府。
“太医令呢,快去唤太医令!”
如此阵仗让众人一时有些慌乱,钟衡得了令立马转身去请太医令,喻时晏踹开屋门将软绵绵的元姒吟放在榻上,紫鸢也跟着跑进来,眼眶发红,显然知道内情。
“她怎么了。”
喻时晏抚摸着她冰凉的额头,修长指尖微微颤抖,好像抓了把沙子在手心,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地去攥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一点点流逝。
在马车上他把过脉,什么都没能切出来。
紫鸢当即跪下,像是偷偷哭过,声音带上些平日没有的沙哑:“回王爷,是有人对我们小姐下毒,就下在小姐一直用的安神香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