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之人起先症状并不明显,只会变得嗜睡,待毒素积得深了,才会出现吐血之症,这期间即便是医术再高明的太医来切脉也瞧不出名堂。
下此毒的人实在是用心险恶,郡主此状……已是中毒颇深。”
喻时晏静静瞧了半晌突然阖上医书,许是用力过猛,书皮发出“啪”的一声闷响,“可有痊愈之法。”
“尚未听说。”太医令摇摇头。
他也愁得很呐,毕竟中毒的不是别人,是元家这位。
如果说当今圣上的眼中钉是元家,那最不能出事的也是元家。
元大将军元今丧妻数十载再无续弦,就连填房也不曾有,心向来只在百姓子民同亡妻留下的一双儿女身上。
而北境驻扎整整二十万大军,挥戈与否如今就干系在她一人身上,稍有不慎行差踏错,便会引得一番腥风血雨,朝堂动荡。
什么储君之争,党派纷乱,战马踏过只会夷为平地。
说到底元今也不是什么大忠臣,谁都知道他忠的只是民,还有自己的本心,若不是太后在宫中,儿女在京城,仅皇帝几句圣旨也未必缚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