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收到消息,录部已经将程小姐放了。”游方道士对薛放说。
“怎么会这样?录部不是谁的情面都不给吗?”薛放追问,“敖道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敖道长垂下充满恨意的双眼,再抬眼时,已经将眼底的情绪抹去,说道:“十方馆的道士们似乎称程小姐为‘小师姑’。”
“什么!”薛放手上一顿,将茶杯放回桌子上,“那岂不是说,程小姐成了逍遥子的徒弟?这也太荒唐了!”
敖道长冷笑道:“云城山就是这么荒唐。在那里真正有本事的人不受重用,附庸之徒反而平步青云。”
薛放知道敖道长又想起往事,于是劝道:“敖道长放宽心,云城山众人丑恶的嘴脸,终有一日会被揭开,到时候您就可以报仇了。”
敖道长拱手道:“公子,在下的事情不要紧,眼下应该抓紧时间将公子的事情办妥才行。这次没能借录部之手,治罪程家,不知公子还有何良策应对?”
薛放很满意敖道长能这样想。
恶犬只能奋力扑咬,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否则主人手中的链子就容易被挣脱,反受其害。
他也不希望敖道长此时招惹云城山,给自己添麻烦。
薛放说:“既然程小姐现在有云城山逍遥子当靠山,想必朝廷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处置程小姐。我们还需要通过别的方式,找到程家罪证。”
“公子,罪证有时候不需要是真的。”敖道长说,“我们可以自己做一个账簿,栽赃给程家就行。”
“做一个假账簿容易,但是如何扣到程家头上?”
“我得到一个消息,程家的所有生意都由程二爷管,而程二爷的方印竟然交由程老夫人拿着。”
“那又如何?我们也拿不到他的方印。”
“公子,您看!”敖道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方印。
“这……”薛放惊讶的接过方印,“你怎么会有程若瑾的方印?”
敖道长捋着胡须,一脸高深莫测。
薛放见状知道自己问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暗线。想必敖道长也在程家埋了暗线,不说也罢。
实际上,敖道长并不是故作深沉,而是他也在思考——
之前,扔下方印的神秘人究竟是谁?
此人竟然知道他在帮薛公子办事,并且也在找程家的麻烦。
这个人究竟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