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然起身,带着萧子舒去了宸王府的花园。
“风雨欲来,谁能独善其身?”
“昭然,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想着把日子一天天过下去就好了,难得糊涂,挺好的,不是?”
萧子舒说着,折扇‘砰’地一声被他打开,轻轻摇晃了起来。
沈昭然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宣平侯府确实低调了很多年,早些年掌的兵也尽数退了,大儿子也并不去练兵,而是走了科举,进了礼部,做了个不大不小的侍郎,至于萧子舒,就纵着他处处玩闹。
“侯爷是个难得聪明的人,只是如今这世道怕是又要乱了,早作打算得好。”
萧子舒听得这话不服气了:“这话我听着就不舒服了,我爹不愿意去争怎么就是聪明?我不去争合着在你眼中就是脓包?”
沈昭然有的是法子治萧子舒的混不吝,微微挑眉道:“这话你去侯爷跟前说啊,看侯爷还提不提得动长枪来跟你练练。”
萧子舒吃瘪,以扇遮住了半张脸,是连连讨饶:“我的好妹妹诶,可不能同我爹说,幼时你戏弄我也就算了,我们现如今也大了,你给你哥哥一个面子。”
“什么好哥哥好妹妹的?我可不是你的好妹妹,或者你去问问殿下,看他答不答应!”
这话头是愈说愈偏了,但萧子舒显然不想多提此事,沈昭然没得再提,搅扰人的兴致,干脆就同他插科打诨了起来。
“啧啧啧。”萧子舒装模作样地抖了抖自个的身子,“我这鸡皮疙瘩掉一地了。你说说你一个女子,哪里好意思说出这番话来的?”
“这有什么的?就许你花天酒地,我们女子的连个喜好都不能有了?人殿下生得好看,我们还订了亲事,我避讳做什么?”
沈昭然向来古灵精怪,昨儿将事情想透了,今儿对待她跟萧朗的亲事就大大方方地,一点也不怕人笑话。
何况殿下这般好,她得告诉天下人,人有主了,见了,给我绕道三分,别有事没事凑上来。
“是啊,昭然这样的,才像我们北陵女子,敢爱敢恨!”
沈昭然和萧子舒闻声,齐齐偏头望去,却见赫莲公主穿着一袭紫衣,正坐在墙头,笑眯眯地望着两人。
同两人对视上了,她更是笑靥如花。
“昭然,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