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朗感受着嘴上的温热,眉眼间如春暖花开,嘴上的话却是叫人伤心得很。
“不是丧气话,只是事实,你要做好我会随时被迫不在你身边的准备,就算我不在,你依然能够坦然面对一切。”
他可以慢慢教她,教会她依赖,也要教会她独自面对一切。
如此矛盾,但人生在世,唯有如此。
沈昭然噘嘴赌气,从自个腰间取下合欢铃一把拍放在萧朗手中。
“那这个你拿回去,给我作甚?”
萧朗摇头失笑。
“当然是为了尽快赶到你身边啊,因为不小心分开了,但也想知道你在哪里,你到底如何,我的心还是一直陪着你的啊。”
他边温柔宠溺地哄着人,边又细致地将铃铛挂回了沈昭然腰间。
“我发现,男人的嘴当真是骗人的鬼!你尽会哄我!”
沈昭然话是这样说,但她其实并未有什么动作,任由萧朗将铃铛给挂回了原位,甚至嗅着他身上的香味,她竟觉着万分心安。
“你要我依赖你,又叫我要独立,你说说你是不是有大病?”
萧朗失笑。
“是,我有大病,得叫小然儿给我好生治治。”
“你们家沈五姑娘不是被你给吹上天了吗?不去叫她治?”
“这病啊,五姑娘不能治,得小然儿来。”
沈昭然凑近了萧朗耳边,是吐气如兰。
“殿下家有悍妻,不敢来治。”
萧朗也不甘示弱,一手稳住了沈昭然的后脑。
“那就在外面治,做我的外室之妻,可好?”
沈昭然微微偏头,同萧朗的眼睛对视上了。
“可是殿下先前不才说了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是啊,家中还是只有五姑娘一人的,外面也只有小然儿一人,无论是家中还是外面,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啊。”
“殿下还真是会钻漏子呢,叫妾身汗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