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然原本打算过两日请赫莲公主和萧子舒一道去望月楼用膳时将齐丹姝也一并给约上,好寻机会试探齐丹姝,没成想宫里突然传来消息,说是北陵人擅赛马,皇上打算在东都城郊的皇家马场举办一场赛马会,交流交流马术心得。
皇家马场委实过于明显,在此动手可不是什么好时机,沈昭然和萧朗一商量,只得就此作罢。
“明儿一早我便要带着悬明司的人先去马场排查,我已经吩咐了人,到时候你坐着王府的马车去便好。”
萧朗借着两人一道用晚膳的时候叮嘱道。
“知道,不会给你丢脸的。”
沈昭然现如今住到了宸王府,不说她跟宸王还有没有成亲,是不是名正言顺,在外人看来她也算是半个宸王妃了,言行举止她也得更为小心,以免给宸王府和沈家找麻烦。
“你随心便好。”
萧朗不想沈昭然太过拘谨,她合该像鸟儿,自由自在地在天际翱翔。
“我也没那般野,何况人活一世,哪里真的能那般随心的?”
沈昭然没说的是,萧朗作为一个王爷尚且如此劳累,不为旁的,只为他母亲出身卑微,连带着他就算身为皇上的孩子,看着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也还是不得不被人推着往前走,何况还是她呢?
虽然这话沈昭然没说出口,但萧朗却瞬时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倒也是,就是位高权重如父皇,做事也是不能随心所欲的,但起码我想你在我面前能够随意些。”
沈昭然粲然一笑。
“幸好你没跟我瞎承诺什么。”
萧朗拿公筷夹了一筷箸菜给沈昭然。
“能成真的才能算作承诺,不能成真的,那只能算是谎言了。”
“听着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沈昭然点头附和道。
翌日,沈昭然早早起身,由着云檀和玉檀给自个好一番折腾,这才上了宸王府的车驾,往城郊的皇家马场去了。
沈昭然一下了马车就寻得了齐丹姝,拉着她的手是好一番寒暄,见得她的手当真是一点疤也没有留,既为她高兴,心内又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