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家丁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府门口,同钟管事汇报道:“钟管事,不好了,西厢房突然着火了,火势实在是太大了……”
这家丁显然是刚从里面出来的,被烟子熏了,说着话还呛咳着。
“怎么回事?这青天白日的,怎地就着火了?”
“是一个丫鬟,不当心,昨儿在厢房躲懒,偷偷燃了一支蜡烛,那蜡烛烧起来,卷了一边儿的床帘,火势大了才发觉。”
那家丁急吼吼地解释道,是半点不给张子虎拿此做文章的机会。
“还不快叫人去救火!”
这西厢房可还停着昨儿殿下带回来的人啊,钟管事一听也有些着急上火。
“钟管事,莫急。”沈昭然冷静问道,“人可都给撤出来了?”
“回五姑娘,因着巡防营的人来了,下人们听了吩咐,都汇聚到了院子里,就是昨儿躲懒那丫鬟还没寻到呢,不知是不是怕主人怪罪,又躲到哪里去了。”
家丁垂着头,是分外慌乱的模样,但说话的条理还是万分清晰的。
钟管事隐隐约约看出了点其中门道,也不再多过问此事,只叫家丁带着人赶快去灭火,而后转身同张子虎道:“张将军,你也看到了,咱们宸王府现如今事情委实太多了,也就不招待你了。”
“正好!”张子虎可不管那般多,他今儿势必是要进府搜查的,“我们巡防营有这么多人,都能帮着救火。”
“可不敢劳烦巡防营的诸位大人,还请张将军带着人回去吧,护卫皇宫和百姓的安全,那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沈昭然皮笑肉不笑地拿张子虎自个说的话去堵他。
张子虎到了这宸王府门口后是屡屡在沈昭然这里碰钉子,事态紧急,时不待人,他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了。
“沈五姑娘,你这话说得好笑,若宸王府当真燃起来了,这连着多少户人家,说不得都要遭殃,到时候平白叫旁人惹了损失该当如何?”
他是愈说愈急,愈是咄咄逼人。
“沈五姑娘,你起先一直阻挠着我办案,后又不让我带人进府帮着灭火,好及时止损,莫非是你知道什么,有意包庇?更何况,你还不是这宸王府的人呢?不过是位客,如何敢做宸王府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