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胤是太子,纳太子妃一事自然不是小事。
还未到两人成亲的日子,整个东都城内都是张灯结彩的,处处都透着喜气。
只是这关乎着中州和北陵和亲一事,自也是怠慢不得的,路上巡逻的士兵也多了不少。
萧朗早有筹谋,早早托病在家,说是无法参加萧胤和赫莲的婚礼。
皇上虽说对此心有不满,但既然是生病,总也不好强求。
萧胤成亲前两日,沈翰墨便派人上门来了,说是眼瞧着沈昭然也快要嫁给萧朗了,合该回沈府呆着了。
萧朗托病在家,不好见人,派了钟管事同人交接,只说屋内东西尚需拾掇一番,翌日再将人给送回去。
待将沈府的人送走了,萧朗便将沈昭然拉了来,是好一番叮嘱。
“我给你留了些血,还有合欢铃,我又滴了几滴血在里面,响起时,或可唤你暂时清醒,不可像上回那样,行事都要小心谨慎着些。”
“放心吧,倒是你,未免旁人怀疑,那日我定然没法来相送,你万事小心,若是这回不成,先掂量着,下回再图谋也是一样的。我们已经等了这般久了,也不急于一时。”
沈昭然这两日一颗心跳得很快,不知为何,就是没来由地心慌,只想一股脑儿地将能记得记不得的事儿都给他一一想好。
“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也还这般年轻,若是这回不成,再等一等也是一样的。这东都城内的事儿我也会盯着的,还有元大夫那边,我也会时不时去问一问他关于令牌内藏着的粉末同我们血的关联的。”
这几日两人也是好一番琢磨,总觉着那令牌里的不知名草药粉末或许同萧朗属性很是特殊的血有关,而萧朗的血又同她的有几分关联,自然都是要合一合,看看是否有相通之处。
“还有,你也别担心我,我……”
“好啦。”
萧朗从未见过如此急躁不安的沈昭然,当下是觉着好笑又感动,干脆一把将人拉到怀里来坐着了。
“你放心吧,我都会掂量清楚的。”他微微低头,同沈昭然以额相抵,分外温柔缱绻地说道,“有你在东都城内等着我,我定然会及时归来的。”
沈昭然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呼吸,总算是冷静了几分,可心内还是万分不舍和担忧。
她到底是耐不住了,直接一口吻在了萧朗的唇上。
她从未有过这般迫切,像是要将人给死死黏住般,又想就这样到天荒地老,什么都不想,好似这样就永远不会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