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
只剩满身倒刺。
要将他扎的满头包。
思及此。
何沐言不禁一阵感叹。
“婳儿,从什么时候起,你开始唤我何先生了,之前你都叫我沐言哥哥的,我们以前那样好。”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容婳满面冷肆:“以前我掏心掏肺地爱你,现在你我都有了各自心头好,就没必要再提那些悲古伤秋了,我不想我男人误会!”
何沐言陡然拢起拳头。
容婳继续低头用餐。
“你都知道了不是吗?”何沐言定定盯着她:“你故意这样报复我!”
“哦,你说那件事啊?”
“你就不介意吗?”何沐言步步紧逼,时刻盯着她的面部变化。
容婳放下那片三文鱼,唇红肆地咧开。
依旧慵懒邪肆的美艳脸庞上,却泛起一片冷毅。
“我当然介意啊!”她又不是冤大头,还有要二手货的爱好:“我介意没能早点遇上他,若我早些遇上他,也就没你这什么事了!”
“你……哈哈哈!”何沐言大声嘲笑:“我差点忘了,我的婳儿可是个为了爱情,什么都敢抛弃的人。”
“你既已知道,也就该猜到我此番前来要告诉你的答案。”
何沐言眉目冷峻,薄情的唇珉起一线。
“我爱他,所以在乎的是他的现在和未来,他的过去我无法干预,他的未来必然有我参与。
所以何沐言,哪怕你毁掉我的娱乐公司,将我从容氏挤出去,让我一无所有,我也不会放手。”
“你对他还真是情真意切,让我听了感动啊!”紧跟着何沐言话锋一转:“那他呢?也同你这般爱你,为了你可以不要一切?
又或者哪天你倾家荡产了,对他没了价值,他也就不爱你了。
届时,高高在上的容家小姐一朝沦为被几个男人抛弃的凄惨下场。
你可真对得起你容家的列祖列宗啊!
为了个男人,不惜堵上自己的前途,地位,堵上容家的一切,就不怕哪天你容家的老祖宗们被你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
“……”
容婳抿唇不语。
何沐言最擅长诛心:“容婳,只要你分手,我可以助你夺回容氏,让你成为容氏最大的股东。
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想要得到的吗?
如今唾手可得,你还犹豫什么?”
文件就摆在容婳面前。
何沐言循循善诱:“只要签了这个保证书,你就不用再为了一个小小的合作,把自己喝进医院。
不必为了一个注资,被人低三下四的羞辱。
不必为了一个代言剧本,竟给人弯腰屈节。”
“爱他,不就是要让他最好吗?
你看看,你都要一无所有了,还能给他什么呢?
别人只会用你来诋毁他,编排他,你只会成为他英勇向前的垫脚石。
可我不一样,我可以给他最好的。
可以助他登上……”
“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拆散我们?
何沐言,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什么为了我为了他好,统统都是为了你自己。
我承认,你差点说动我了!
但是……
我容婳既然承诺过,就要说到做到。
哪怕倾其所有我也会留在他身边。
哪怕他不再需要我,我也要跟他在一起。
我爱他,哪怕他不爱我,那又如何?我要他就够了!
管他爱不爱我,都无所谓。”
她倏然凑近何沐言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老娘就得到你的人。”
何沐言猝然抬头。
她红唇款款。
眼神温柔又邪气。
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何沐言猛然觉得她好可怕。
仿佛嗜人心随的妖孽……
这场谈判,自然不欢而散。
待隔壁两人走后。
薛淮希却吃得正欢。
“这三文鱼沾上酱汁儿,味道不错,要不要来点?”
“你很高兴?”
“这么明显的吗?”薛淮希故作惊讶:“我以为自己已经很低调了,没办法,满面春风遮不住啊!”
“啧,可惜了!”厉云景叹息道。
“你可惜什么?可惜自己是个单身狗?白白过来吃狗粮?”
“薛淮希,我该说你是天真还是愚蠢?”
“别离了狗就不会说话,嘴巴长来不是让你乱吠的。”
厉云景也不恼:“不得不承认,容导对你的感情,让我都有些感动,可是你呢?”
“我对她自然情深意重。”
“那你可知,为你拒绝了何总的容导意味着什么?容氏那些元老会借机将她赶出长老会。
容氏是容婳爷爷辈儿耗费心血打下来的江山,一朝毁于她手,你当真以为她可以跟你心无芥蒂地过一辈子?
你又可知,没了容氏照拂的容家小姐,将面临什么?
那些被容氏得罪过的人还不趁机报复她?
一个向来高高在上养尊处优的天之骄女,将沦落到人人可欺的地步。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薛淮希脸色煞白。
“记得我跟你说过,这段时间容导都跟不同的人吃饭喝酒,我没对你撒谎。
事实上,何沐言为了报复她得到你,曾对容氏展开丧心病狂的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