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调教不好面前的魔尊不是?
这不,眼看就要抵达天界。
魔后又捉妖了。
她坐在轿子里斜躺着,慵懒的眉眼缓缓打开。
看了眼对面睡得死沉的男人。
抬脚踹了他一下。
“没死给我吱一声!”
“吱!”
容婳:“……”
容婳又踹他一脚。
“嗯?还没到,哦,那继续睡!”
男人抱住他脚,放在胸膛裹着,翻了个身继续睡。
容婳:“……”
众魔:“……”
魔尊,你的尊严呢?
容婳也不怒,连脚都不收回来。
没脚她还没手了?
扬手,毫不留情一巴掌啪,扇在他脸上。
“清醒了?听得见我说话了?”
男人被扇地睁开眼。
一双深褐色瞳眸泛起杀意。
迎上女人的视线。
他咽了咽喉咙:“蚊子赶走了吗?那我继续睡了!”
“……”
这脾气是怎么练出来的?
简直换了个人!
“别装死了,滚起来,我饿了!去给我搞吃的。”
“来人……”
容婳揉着手掌:“乖,起来,别逼我动手,我要吃你搞的。”
看见她揉巴掌的动作,重邈条件反射地爬起来。
动作极快,仿若训练有素。
“今天想吃什么?极北的赤鱼,还是东海的蛟龙?”
“要不我把九重天的金乌给你打下来烤着吃?”
“……你想烫死我吗?”
容婳理理发,男人自然地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发,揉在掌心:“不想吃这些,那……你想吃哪些呢?”
这女人还真是把他当小弟收拾。
吃喝拉撒睡都靠着他。
他觉得自己是她的专属仆人。
可他半点怨言不敢有。
要怪就怪这该死的主仆协议。
控制着他的身体。
容婳才不管他是不是自愿。
白来的奴役不要白不要。
“今天想吃栗子鸡,麻辣兔头,红烧狮子头,酱醋鱼……还有。”
重邈一把捂住她嘴:“祖宗,这可是在天上,我去哪儿给你买呢?”
他们都要杀上天了!
是来打架的。
不是来旅游的。
能不能严肃点?
他魔王的威严呢?
不管用了是吧?
“你不会自己做吗?”
“怎么,你不愿意?”
最后一句,是威胁。
绝对是的。
容婳不否认。
“我……乐意!”男人咬牙切齿道:“等着,这就去给你做麻辣兔头,红烧狮子头,酱醋鱼,栗子鸡……”
“你快点,我饿了!”
“知道了!”
魔君从金碧辉煌的轿子里出来。
那几个手下笑的挤眉弄眼:“魔尊,又被魔后赶下来了啊?这次魔后看上了什么玩意儿?”
“是极北的鱼,还是东海的蛟龙,还是九重天的金乌?”
魔后喜欢的东西全是难搞的。
跟她人一样难搞。
用魔尊的话来说。
不难搞她还让他去做什么呢?
白捡的奴役差使。
几人笑得乐不可支。
直到一个冷幽幽的眼神落上来。
完犊子。
几人暗骂一声,嘴欠。
想逃。
可惜晚了!
魔尊只是冷笑一声。
只一个眼神,就让他们衣服裤子集体离家出走,众目睽睽之下裸奔了!
“……”
多大的仇恨啊?
魔尊也太可怕了吧!
这让他们暗恋的魔女们情何以堪?
容婳拂开一角,暗自低笑。
大部队倏然停下,等魔尊。
容婳掀开眸:“作甚不走?”
“魔尊还没回来!”
“不等他了,他自己会追上来的。”
魔军:“……”
容婳让他们走慢点。
她自个儿无聊地在轿子里逗鹦鹉玩。
喂小鹦鹉吃瓜子。
这瓜仁还是重邈亲手给她剥的。
结果——
这女人毫不留情把东西给了小鹦鹉。
“慢点吃,还有,管够!”
众魔表示他们什么都没听到。
容婳喂小鹦鹉喂到一半。
魔界大军突然又停下了!
“怎么?”容婳望着外面。
那手下急急忙忙跑来:“禀,禀魔后,我们被一股恶势力拦住了!”
“对放来势汹汹,我们……”
下一秒。
那手下哎呦一声,被掀飞。
容婳收回目光,对上面前的少年。
清俊如玉,身子颀长。
眉眼落拓,眼睛红的。
只一眼,他就认出了里面的人。
“你……”
容婳话没问完。
只见这位过关斩将宛若煞神的少年猛地哇唔一声冲容婳的轿子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