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也的确这么做了,把行李箱丢在地上,自己蹲到花坛里面去哭。
因为是晚上,路灯并不能把四周照亮,她躲在花坛里,周围的人也就只能听到一阵又一阵的哭嚎声,看不到人。
纵使自尊心很高,这一刻她也把自尊心丢掉九霄云外去了。
这一刻,她突然想去爸爸以前工作的地方找他,不过如今不在那儿了,或许可以从他的同事当中问到点什么。但已经下班了,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这么多年她也不知道季华的住址。
还是想去找他。
就像太久没尝过父爱的孩子,迫切的,想要父亲。
她还是做不到像傅岁说的那样,她还是想有个人来爱她,特别是这么崩溃的时候,她突然希望爸爸能出现,然后说一句“我爱你”。
那一句,能抵过梁素周元加在她身上所有的痛。
说走就走,她又一个人拖着厚重的行李箱,在深深的雪地里前行。
行李箱不好拖,她打了辆车给了司机地址,让司机带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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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政府的大门紧闭,根本没有一个人在,所有人早就下班了。只有门口立在那里的灯昏黄的亮着,照着整个市政府外观像是八九十年代的感觉。
她缩在地上,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十点钟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想起傅岁来。
【岁哥,三月一号是我的生日。】她哭着打出这段字。
那头很快就回了:【所以你是想跟我要生日礼物?】
季月姣哭着,摇头,在屏蔽上重重地打字:【不是,我就是想,你到时候跟我说一声生日快乐就可以。】
【生日快乐。】
他补充:【现在就说。】
季月姣莫名的又哭起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固执地打:【不是现在!要我生日当天,生日当天!】
察觉到小姑娘的小情绪,傅岁很配合似的回:【好,生日当天就生日当天。你还没休息?】
然后季月姣就不回复了,拿着手机一个劲地哭。
【要早睡早起,别回家就没节制的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