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姣意识是清醒的,但就是睁眼都觉得困,重重的东西压在她身上喘不过气,动了动手指,关节也动得极为缓慢。
她才发现,自己面对这种情况本能是怕,内心被一种黑黢黢的东西包裹着,她透不过气来,眼前看到的全是黑暗。
她胆小,这是没跑的,遇到大事时,第一反应是胆怯,是希望有个人能够让她靠着,救她上岸。
她感觉自己越来越怕,是那种,脚指头都在颤抖的怕,当她感觉自己就像被溺在水中,久久没有人救她时,她甚至压抑得喘不过气,因为脑袋被伤着了,眼前看见的也是一片黑。
门在这时候被推开,外面传来刺眼的光,她感觉自己身上的东西被人快速移开,那人拉着手腕将她抱起来,用力地叫着她的名字。
然后,好像还有一个人,个子比另一个娇小,穿着女士装扮,她也在急切地叫她,两个人帮忙把她救出去。
脑部遭受重击,她的意识都混沌在自己脑子里,可就是对外界的感觉朦胧。
刚才怕得要死,可这一刻又被人拖起,她求救的本性让她抓住这个人的袖子,然后放心地靠在他胸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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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月姣在学校的医务室醒过来,傅岁和唐时晚都守在她身边。
“脑袋没问题,就是背上有很大一块淤青,回去好好休息就好了。”
校医走了出去,医务室里只剩下三个人。
傅岁站在她面前插着腰:“脑袋还痛不痛?”
季月姣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是麻的,或许是打了麻药的缘故,她如是说:“不痛。”
傅岁点点头,说:“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朋友在这里陪着你。”
傅岁走了之后,唐时晚扶着季月姣回寝室,外面热闹得很,一群人还围在操场上。
她皱着眉,撑着自己的腰杆,虽然感觉不到疼,但她也能知道到底有多严重。
唐时晚见她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提议:“要不我还是带你去医院吧,你这伤得挺重的。”
“不用了,去医院也就是在那里躺着,我干脆还是回寝室好好睡一晚算了。”
“天哪……”唐时晚感叹:“你也太有韧性了。”
“晚晚,我们先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