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瞅着云玺不太满意:“你也算是两边的人,怎么不推一把?”
云玺讪笑:“殿下说的什么话,这主子的事,哪里是我一个奴婢推得动的。何况事涉君上,更没有奴婢置喙的道理。”
“啧啧啧,你这会儿撇得清楚,前些日子也不知是谁跟我掏心掏肺地诉苦。都是些有贼心没贼胆的。”
“殿下——”云玺犹豫,轻了声量道:“君上的脾气您最知道不过,咱们管不得,也管不了。之前我在御前多嘴过一次,已是被涤砚大人训斥了。”
“涤砚那个死小子,他同蘅儿最相熟,是纪晚苓那边的,不理也罢。”
云玺听得想笑,忍住了,认真道:“但有些话,他说得没错。在君上的世界里,不存在不假思索的决定,所有事情,都需要深思熟虑,一再掂量。更别说,对于我家夫人,整个宗室都是持保留态度的。君上对夫人若只是寻常照拂也罢了,但无论长公主还是咱们,又都觉得,不止于此,那便——”
顾淳风倒吸一口凉气,“涤砚如今倒这么长进了。”又摇头,“我九哥也真是命苦,不痛快地过了六七年,好不容易来了个合心意的,又是这种局面。”
“殿下,您,就真的不担心?您毕竟是顾家人,是大祁的公主。”
“自然该担心,所以不能胡说八道、胡作非为。”
说这句话的是一道男声,还是明显稚气的一道男声。顾淳风和云玺双双唬得一跳,循声看去,顾星漠竟不知何时站在了旁边!
“你,你什么情况?不是不进来吗?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你属猫的?”
顾星漠黑着脸,“不是我走路没声,是你们俩太过投入,此刻怕是多站两个人在这里你们也不知道。”说着看向云玺,“她就算了,你说这些话,哪怕是御前的旧人,妄议君上,脑袋可是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