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你遍及青川的产业?”
妃色男子更来兴致,“六公主怎知在下产业遍青川?”
阮雪音凝眸,再次将视线落在他那双桃花眼上,“多年经商,行踪神秘,产业不明,亦不常现身苍梧。原来钱庄银号都是幌子,上官公子经营的,是赌坊。”
那绯色男子眸光大盛,笑得更加开怀,“六公主真是叫人心折啊。美貌惊人,幽香四溢,且至此。怎样才能得到你呢?”
此人之敢说,比淳风竞庭歌有过无不及,她微蹙眉,“上官公子还是唤我珮夫人为妥。”
上官宴不置可否,兴味浓厚,继续问“怎么猜出来的?”
“直觉。和你的眼睛。”以及通身气度。她没说。如此景况面对如此之人实在讲不出恭维话,哪怕是实话。
“直觉也是脑力和感知力的叠加作用。”上官宴点头,“此为天分,有些人在这方面就是很强。眼睛何解?”
“与令妹几乎一样。看来都是承袭上官相国大人。”她有意没说令妹是哪位令妹,一位还是两位。而当初看出阿姌端倪,正是因其眼睛酷似上官妧。如今看来,上官家这代儿女的样貌易辨程度倒高。
“五官之相似,非亲非故也可能存在。”他一笑,“还是六公主的直觉比较厉害。”
“看样子上官公子与令妹关系不算好。”难得一见,不问白不问。倒是个机会。
上官宴挑眉,并不回答。
“因为当今相国夫人并非公子生母?”她继续。此为事实,整个青川皆知。
上官宴似笑非笑,再次抬步,距离愈近,终至她跟前,“都说竞先生嘴毒,在下总以为,六公主该是温柔之人。”他眸色一漾,似乎委屈,“没想到也能当面揭人伤疤,还讲得这般毫无怜惜色。”
阮雪音心中好笑,为此人满腔满意的委屈以及那句示弱过头的“怜惜”,面上却不显,敛声肃容,“无意冒犯。抱歉。”
“已经冒犯了。”他再近,目光灼灼,堪比方才,“你拿什么补偿我?”
此刻不靠墙,阮雪音未如方才那般觉得压迫,不动声色退了半步,“公子要补偿,稍后去那头问你的挚友便可。他应该都给得起。”
她说完这句,自觉容易被对方顺竿爬,开口再道“公子是商人,自然认同等价相易,也深谙盈亏之道。相识即机缘,雪音可否向公子换一个回答?”
“你想知道什么?”
“公子对当今相国夫人,是喜是恶,如何看法,又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