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曲京城内最富盛名的医者都知道了它的存在,尽管是蒙着眼走的。
蒙眼而来,蒙眼而去,昏迷的女子,解不了的症候。
阮雪音一直没醒。直到沈疾至。
那名黄衫少女也在,先前趴着以为娇小,此刻站起方知高挑,四肢修长皓腕纤腰,竟很有些挺拔姿态。
好身段。上官宴心下一番品评。
但没睡过。他再次确认。
“你走开!”
少女却真真敌意,原来月下一瞥之芒刺扎背并非错觉。
“小姐这话好笑。此为在下的卧房,要走也不该在下走。”
“你的卧房,为何睡着别人家娇妻?”少女高挑眉,一个箭步推开他往卧房深处去。
上官宴更觉有趣,转身追问“这是谁家娇妻?”
少女顾不上答,沈疾上前半步低声
“家中未出阁的小姐,排行第十。”
上官宴也挑眉,似笑非笑,再转身远瞅着趴在床边拉了阮雪音一只手的少女,“荣幸之至啊。”
顾淳风一回身一瞪眼,“哪来的登徒子,她你都敢碰,哪只手碰的,”她转眼向沈疾,“剁了!”
“小姐刚也看到了,两只手都碰了,一路抱回来的。”上官宴笑嘻嘻,颇夸张抬双臂,“试试?”
“当我不敢是吧?!”顾淳风噌地弹起,三两步过来伸手至沈疾腰侧一摸,一把不大不小弯刀寒光映满室,顷刻架在了上官宴颈间。
“不是剁手么?”上官宴瞪眼,刀刃蹭肉皮,方想起来早先还挨了一剑,“我这脖子上的伤,”他略偏开头示意,“为你嫂嫂受的。你这会儿恩将仇报,到时候看你哥是不饶我还是不饶你。”
“我嫂嫂此刻那副样子,”顾淳风咬牙,“你就是什么都没做,也一定占够了便宜!我哥岂会饶你!”
此一句将上官宴彻底拉回正形。他蹙眉,忽抬手发力撇开顾淳风举刀的手腕,转身往榻边去。
顾淳风急了,抄起弯刀照着他后背又是一抵,“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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