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国怕是有所图。”遂平了声气慢道,“要保阮家王朝,阮仲动不得。你是蔚后,此番回来算好事,有力出力吧。”
薄暮至,云层低,天色将黑,阮雪音唤粉羽流金鸟找同伴。
“它应该就在城内,或者附近,找到了叫它告诉她,见一面,我就不追究香囊那笔账。”
消息回来已经半夜,阮雪音有阮仲给的御令,要出入皇宫极方便。
地方定在最欢楼附近,前往那间地下书屋会途径的小酒肆。
夜半无人,酒肆湿冷,两人披着斗篷罩着风帽围在炉边,一人一口酒,浸浸地说话
“收手吧。时候不到,闹也白闹。”阮雪音屏着气声。
“怎么不到。大的有毛病,小的没资格,这里可不是什么拜凤之国,你休想再给我搞那套女儿承家业。机会千载难逢,三百年,怎么都该垮了。”竞庭歌也屏着气,声切切,
“你不是站那边了?又来管什么闲事。”
那边,自然指祁国。
“这局有问题。”阮雪音啜一口酒,觉得暖了些。
“什么问题?”竞庭歌冷眼瞧她,一副等对方耍花样之神情。
“他为何赖在锁宁不回去?十日了,等什么?”
自然指慕容嶙。
“我就是为此来的。刚到那晚我已经见过他了,此人果然在军内动了手脚,蔚军之中怕有不少人现下听他差遣。”
阮仲也是这么说。西南境屯兵里有七成。“还是不对。”阮雪音静声,来不及问她怎么见到的慕容嶙,只觉不对,越想越不对。
“怎么,晚些你夫君也要出手,你怕我不敌,提前来救?”
原本不该管,也不该来见。但此局自阮佋禅位已生变数,而慕容嶙究竟打的什么算盘,是否局中局中局,恐怕连顾星朗都没算到。
没法儿算到。
捅一下未见得是坏事。
她突然觉出来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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