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少具体事,不过一些片段碎语。阮雪音甚至拿小少年昔日心事打趣,断断续续诈出来好些类相国府紫丁香的细节。
顾星朗被套干诈净方反应失言,懊悔已是不及,阮雪音却不恼,直捏他脸颊诚挚道“可爱”。
顾星朗哪里受得了这个,当即又挠又掐痒得她告饶,仍不解恨,翻身压了好一顿欺负,直至身下人虚汗再出喘得声声细,方罢手,怕她凉室里发汗受寒,只好又抱紧了捂,反反复复,倒成了两个人不足为外人道的夏日游戏。
极其幼稚,全不动脑只凭心意的傻事。阮雪音无声笑起来,终顿悟此行纪晚苓一路相随,那些天然亲密分明刺眼却叫她不得发难的另一因由——
在顾星朗看来,这些都是说开了的。
他坦荡荡,自会把握分寸,但那些天然亲密如岁月漫长浸在一言一行里,根本不是寻常男女间可以度量的分寸。
恼了小气,不恼憋屈。
她闷了一口酒。
二层楼阁小厅内,顾星朗和阮仲正先后闷下第一百九十九杯。
是连续闷,你一杯我一杯无间断,喝完空杯砸桌上,一盏砸得比一盏响,真正斗酒,气势磅礴。
不能细究,一旦细究便觉幼稚。慕容峋盯着二人交替抬起手中杯杯中酒,渐渐花了眼。
他是秉公的,不必跟节奏,有一口没一口喝着又要整理杯盏再斟酒,委实忙碌,总共也就饮了四五十杯。
已觉目眩,看他们闷酒如倒水更是头晕目眩。
“我说,”他一手撑矮几,倾身过去,“你们喝的跟我是同一种么?这也太——”
“倒酒!”
第两百杯没喝成,所有杯盏都空了,顾星朗阮仲同时一声吼。
杀红了眼猪油蒙了脑怕也不过如此?慕容峋瞠目且憋屈,看着两人喝红的眼只得起身去柜架边又拿酒。
斗酒也是他提的,这会儿没完没了只能受着。谁料得此二人竟都这副实力!
酒壶已经被酒坛替代,乌泱泱从上到下摆了几十坛,已经没了一半,看样子这一半也得遭殃。
他头重脚轻,回桌边一杯杯斟酒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