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朗摇头,“去年才知。锁宁或生变,必得叫她们有数,方好行事;在那之前若知道了,弊远大于利。”
的确。
所以晚晚是在顾星朗入最欢楼前不久到的。
而顾星朗是上官宴带进去的。
她那时候就是文绮的人么?
“至于你刚说的,”关于喜欢,“我不觉得。见面太少,对话止步于君臣——”
“哪怕没对话,”阮雪音看着圆室灯火中他的侧脸,“世上许多姑娘会在见了你之后再看不上别人。你有这个本事。”
顾星朗怔在那个姿势神情,一咳回头,“你也是么?”
阮雪音只是笑。“如今确定她另有其主,拥王侧妃也为一子,上官宴心思难测,竞庭歌亦在麓州作梗。你倒仍是艺高胆大,所有这些人,通通收进来远远近近放着。”
“人心易变,时局动荡中立场也不恒定,握在手里,总是机会。一回合有一回合的目标。”
“竞庭歌孩儿出生,你打算如何?”
“那要看她打算如何。”
麓州此回合,配合不错。
信王是已经接旨陪审了。
温据被关押当日,温斐亲书了信函让族中人送至府衙,当众传达了请大人们秉公、若有违法乱纪之事绝不可姑息的意思。
然此案除了上官宴一面之词与实打实的受伤坠崖,并上回合无头无尾的压胜之闹,再没线索,只竞庭歌一番猜测。
杨叙遂建议从那六人狱中被杀查起,安端同意,信王亦点头。
好几日过去了,全无进展。
“麓州这般形势,”阮雪音也望满室以数目标记的书册,“是否让瑜夫人结束鹤州之行后,直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