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坐着,闭眼睡着了。
欧杜莎把酒瓶放下,过去两只手撑在桌面上,看他。
与y国人的深邃五官相比,宴佑川偏淡颜一些,眉间总是带着一丝忧郁,却眼神坚毅,紧抿的嘴角没见上扬过。
伸手抚摸上去,唇瓣温热。
被惊动的宴佑川睁开眼睛,氤氲的湖水温温、柔柔的,让人不知不觉想要沉沦。
欧杜莎一手揪住他的衣领:“有没有人说,你很好看?”
“……”宴佑川刚张嘴就被堵住了。
此时他脑子是迷糊的,反应有点慢,等欧杜莎整个人靠上来时,他才想到要推开……
楼下大厅,店员犹豫着一会儿,跟诺雷说:“老板,那两位贵客已经在上面待半天了,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
诺雷一边低头算账,一边回道:“没事,你招呼好其他客人就行。”
“哦。”
店员没再去管了。
等快要打烊,店员又来问:“老板,您要不要去楼上看看?”
诺雷依然一副淡然的模样:“你收拾好就下班吧。”
反正三楼的包厢有休息室。
“哦。”
谷</span>店员做完自己手头的工作,回家了。
诺雷进后院,梅兰妮已经把孩子哄睡着。
“人走了?”她问。
诺雷过去亲了亲自己的小公主,说:“你也累了,早点休息。”
梅兰妮当默认,没再多问。
第二天,夏时杳去码头送完兰斯,回官邸时遇到了刚进门的宴佑川。
闻道他身上的酒味,又见他衣裳褶皱,夏时杳愣了下:“你昨晚去喝酒了?”
在夏时杳的印象里,这位晏家四少平时严于自律,很少会喝酒而夜不归宿。
“嗯……”宴佑川面色有些不自在,眼睛都不敢跟夏时杳对视。
还想多问两句的夏时杳,在瞥见他脖子上几个红点时,突然闭了嘴。
她很清楚,那个不是红疹。
宴佑川被她打探的眼神看得更加不自在,没细聊,回自己房间了。
夏时杳正奇怪时,欧杜莎后脚也进了官邸大门。
同样的酒气浓郁,同样的衣裳褶皱,夏时杳就是再迟钝也猜出来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