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破败的气息，是逝去司辰【转轮】的永恒诅咒，是祂的怨恨与不甘，狂暴的想摧毁一切与灵能相关的事物，即使是齐平自己，都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这玩意对灵能者来说就是移动的贫铀弹，超级放射源，衰变源！

但有的时候，它也会有奇效，比如像陈璐这种本来无灵能天赋者，通过种种可怕仪式获取了本不该有的力量，磨盘都可以磨灭。

换一句话说，就是返本归元，让尘归尘，土归土，怪异归怪异，凡人归凡人。

以不义之举获得的力量，必然会被剥离。

齐平小心翼翼的用磨盘悬浮在陈璐头顶，丝丝战栗遗恨气息，让陈璐不停的哀嚎，她的身体开始化为脓水，咕咕咕的好似煮沸一般。

黑焰在这时渐渐熄灭，飞蛾不停的从脓水中飞出，然后被战栗遗恨搅碎成狂暴的灵能。

大概过了一分多钟，陈璐竟然从这中间爬了出来，尽管满身灼伤，失去了超凡的力量，只是纯粹的凡人，但是她爬了出来。

“真是厉害，即使立场不同，我必杀你，还是想赞叹一声，你的意志坚如磐石，菲比常人。”

陈璐凄惨一笑，明明没有了任何力量，竟不惧怕齐平，反而冷声道：“小丑先生，或者齐平？是不是你，给我一件外套吧，我不想这样赤裸死去。”

齐平一愣神，她竟然猜到了自己的身份，该说不愧是拥有【人类观察】这个技能的女人吗？

不，她这个技能也不知不觉升级了，已经变成了更高级的【洞彻】。

头顶浮现万物炼成之书，手中氤氲符文交织，一件厚厚的棉被出现在齐平的手中，他稍微一用力，就扔到了陈璐手中。

等陈璐披上棉被后，齐平冷声道：“你曾经陷害过我，但是对我留了一丝善念，所以我也给你留最后的体面，你想去哪，我带你去。你就在哪里，接受最后的审判吧。”

陈璐裹着被子，感觉很暖和，她失去了力量，但蓝色的眼眸却更加清澈，笑容竟很温暖：“不能，放过我吗？”

齐平摇摇头，此刻竟声色俱厉：“太晚了，你残害了太多无辜的人，如果我放过你，那谁放过那些死去的人？”

陈璐蓝色的眼眸没有失望，只是一丝怅然：“是啊，要是放过了我，又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人。齐平啊，带我去一个地方吧，如果真的要死，就让我死在那好不好。就当你对我最后一次的温柔。”

笑容如阳光，但偏偏有点凄凉。

或许，她对已经死去的那个齐平，真的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