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陆谭，薄衍南那股子火气怎么也降下不去。

徒步来回走，眼神不经意瞟到卧室床上那一抹血色时，他疾步冲了过去。

细小的刀片混在血中，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薄衍南猛的冲向浴室，握着许暖凉紧紧握着拳的右手。

“手张开。”低沉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一抹慌乱。

“没什么。”

许暖凉企图缩回手，可药性未除，她根本拉扯不过眼前这个男人。

“打开好不好。”他哄着她，他不舍得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

许暖凉拗不过他，只好缓缓打开手掌心。

旧疤添新伤，早已一片血肉模糊，她握得太紧以至于他没有察觉。

“如果我没来，你是不是就……”

“可能会割了他的喉。”许暖凉很平静，她是医者，解刨的时候无不满手血淋淋。

只是当时的情况下，她不敢轻易出手，必须一击命中才行！

薄衍南转身去取了医药箱过来，一点点把她手心清理干净，上药，包扎。

许暖凉不得已破坏他的温柔，“那个……你要不还是出去吧……我怕我受不住。”

“其实，我不介意你对我下手。”

“……”

“我想献身。”

“…………”

一整晚，许暖凉泡在浴缸里头，任由冷水和体内的燥热冲撞。

她能听到薄衍南在外头的动静。

一会来回走，一会点烟，一会又试探性的喊她。

隔了一堵墙，她却能时刻听到他的声音。

天微微亮时，许暖凉才觉得药效降低了。

“能不能进来拉我一把，我起不来了。”

“好。”薄衍南进来了，浴缸上盖着浴巾，可底下的人早已未着寸缕。

“我不看。”薄衍南撇开脑袋闭着眼，把胳膊伸到许暖凉面前。

素手抓紧他的胳膊，许暖凉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