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书房里,打开手机复习课业。
导师在开学前就把题目发在她的手机上,让她好好思考。
童枝拿出一叠草稿纸,用笔计算着角度。
或许环境原因,她总是地方着坐在客厅沙发的那个男人,心也静不下来。
明明很简单的文物鉴定度量,计算瓶身与瓶口的夹脚,她算了好几遍都没算出来。
谢曜行给她倒了杯水,走进来的时候,正看见小姑娘抓着头发,在草稿纸上乱画,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他自如地走过来,微微弓着身子,一手撑在桌子上,视线擦过她的肩膀,看着手机上的题目,鼻尖轻嗤:“这么简单都不会?这不就是高中生水平吗。你学习退步了?”
小姑娘抬起头,光滑的额头差点撞上他的下巴。对上他挑衅似的眼神,童枝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
他还好意思说她学习退步。
男人大掌一伸,将她的脑袋压下来,强迫她看向题目,“专注点。”
他两手撑在桌缘,将小姑娘半圈在怀里,声音懒洋洋地传来,揉杂着一丝笑意。
“算起来你今年二十三,十五岁念高二,那应该研究生毕业了才对。”
谢曜行看过来,眯眼审视,“学习变差,留级了?”
“……”
“也是。”男人轻笑,“不然怎么连这么低级的算数都不会了。”
还有闲心在这里嘲讽她。童枝瞪他一眼,声音很闷,“大二转专业,多念了一年大一。”
“原来学什么的?”
“金融。”
“不喜欢?”
“……”童枝撇过头,不知为何有些别扭,“更喜欢研究文物。”
谢曜行看了她几秒,勾唇,“学自己喜欢的是对的,你们童家有一个学金融的就够了,不能什么事都指望你。”
童枝嘟囔:“可惜阿渭那小子不成器。”
“男孩心智成熟晚。”
童枝下意识咬了下笔盖,语气不缓不急,却像是带了轻微的嘲讽似的,“是啊,就像你一样。””
男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出来她语气的轻讽,皱了下眉,一把扯过她手里的笔,轻轻的在她额头上敲了下,“别咬笔。”
“看着。”
他握住笔,笔身还带了些童枝指尖的温热。男人专心的解题,在草稿纸上刷刷写下步骤,字迹张狂,锋利,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狂妄不羁。
童枝不可否认,谢曜行的思路确实是对的。并且比她的步骤更完整。之前卡壳的地方,也顿时清晰不少。
谢曜行看了眼童枝,看她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他也不再多言,揉了把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