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珍珠倒了一杯茶,笑眯眯捧到祝仪面前,“女郎,您醒来之后还未喝茶呢。”
“这茶是您最喜欢的雀舌茶,您润润喉咙。”
祝仪:“......”
失误了,差点把珍珠给忘了。
珍珠并不是自幼长在府上的人,是旁人送给阿兄的,阿兄见珍珠做事稳妥,便把珍珠送给了她,她糊弄其他人也就罢了,糊弄珍珠怕是糊弄不过去。
就好比现在。
珍珠现在不走,多半还是怀疑她被鬼附身——眼前的少年不过是个陌生人,哪里就值得她兴师动众又是做衣服又是换被子的?
而且还在这个时间点把所有人支走,很明显想给自己创造与少年独处的空间。
事出反常必有妖,珍珠姐姐这会儿才不会离开她。
她得想个更好的法子。
怕珍珠起疑,祝仪接了茶,一边喝茶,一边与珍珠话着家常,“嗯,还是珍珠姐姐贴心。”
“说起来,珍珠姐姐来我身边多久了?”
珍珠手指覆上腕上的素银镯子,面上更显温柔,“奴婢是三年前过来的。”
“三年前,郎君救奴婢性命,不要奴婢报答,只要奴婢好生照顾女郎,自此之后,奴婢便留在女郎身边。”
祝仪眼皮一跳。
那镯子不是阿兄买的么?
扣扣索索犹豫了半天,最后摊主要收摊了,阿兄才咬牙买了下来,这么一个镯子,竟是买来送给珍珠姐姐的?
祝仪会心一笑,心里有了主意。
“珍珠姐姐,我前几日从阿兄那讨了一瓶伤药来,随手放在錾金宝相花的匣子里,一会儿琥珀忙完了,你让琥珀取了来,阿兄说那个伤药很好用,正好拿给这位郎君。”
祝仪笑着道。
——琥珀是她身边最冒失的人,让琥珀取东西,十有八九取没了。
“这......”
珍珠面上有些犹豫。
“琥珀回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