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谦虎目微冷。
亲兵道:“太守,天子命您去晋阳平叛,晋阳叛军兵广粮多,城池固若金汤,本就不易攻取,若您再分兵助陆少将军,只怕于战事更加不利。”
“阿爹要去晋阳?”
祝仪有些疑惑,“晋阳的叛军猖獗不是一两日了,天子怎会这个时候让阿爹去晋阳平乱?况表兄也去了黑风寨剿匪,表兄与阿爹都不在......阿爹,这别是谢崧那只老狐狸又在使坏吧!”
想到这种可能,祝仪恨得牙痒痒,“表兄前脚去剿匪,天子后脚便叫阿爹去平叛,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谢崧眼馋邺城不是一两日了,这必是他在中间捣鬼,阿爹,我们不能上他的当,您不能去晋阳,表兄也得赶紧回来,谢崧肯定还有后手,谢年舟更是一个定/时/炸/弹,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亲兵一声叹息,“女郎,圣旨已到,太守不去晋阳,便是违抗君令,违抗君令者,四方诸侯可群起而攻之。”
“女郎,眼馋邺城之人,又岂会只有一个谢崧?”
祝仪头大如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明知道是圈套也要往里跳吗?”
“谢崧的阳谋,从来叫人防不胜防,但此事未必没有破局之法。”
祝谦眯眼看着路上的血迹,嘴角扯出一抹嘲讽,“且看着吧,天亮便有分晓。”
“聪明之人往往为聪明所误。”
“不拿人当人的人,从来留不住人心。”
祝仪:“?”
有点没听懂亲爹的话。
“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