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仪想起后世一句烂大街的话——你永远搞不懂男人的小脑瓜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以前她只觉得这句话太绝对,一竿子打翻一群人,现在再想简直是至理名言。
因为她真的看不懂这两个针锋相对互相折磨的男人!
祝仪大受震撼。
好在震撼没有持续太久,两个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男人们终于快要结束,上完药,下一步便是包扎,祝仪只盼着这场对她也是一种煎熬的事情能够早点结束,便殷勤递过去一卷绷带。
可惜谢年舟丝毫不领情。
不仅不领情,还看也不看她手里的绷带,自己多走两步路,去拿了另一卷,然后才慢腾腾给陆广轩包扎。
而当事人陆广轩呢,也听之任之,剑眉都快皱成南非大裂谷了,却硬生生扛了下来,让自己恨不得一刀劈死的男人给自己包扎伤口。
祝仪:“......”
俩人都是狼灭。
全程围观的祝仪安静如鸡。
绑好绷带,谢年舟把甲衣递给陆广轩。
陆广轩伤在肩膀处,穿脱甲衣都不方便,他虽出身武将世家,但并非娇生惯养需要别人照顾的人,更没想过让一旁的祝仪帮自己穿甲衣,他接过谢年舟递过来的甲衣,僵着胳膊往里伸,伤口处很疼,他的动作并不快,穿得有些吃力。
谢年舟日常在祝仪面前扮小可怜,太清楚什么会让祝仪软了心肠,陆广轩的动作落在他眼里,那就是故意的,居心不良想让祝仪帮他穿甲衣。
“陆将军的甲衣的确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