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宁峰找了个位置坐下,有些不敢看祝仪身后的珍珠。
此次来洛阳乃是轻装践行,只有祝仪带了侍女,房间没有伺候的人,珍珠斟了杯茶,双手捧给祝宁峰,祝宁峰接下茶,莫名觉得这茶有些烫手。
“皇后娘娘无病无灾,却不让皇后娘娘置办宫宴,反而要淑妃越俎代庖宴请贵妇贵女,咱们这位天子做事如此不遮拦,朝中的御史竟都是死的么?”
祝仪没有察觉祝宁峰的异样,奇怪问道。
祝夫人抿了一口茶,看了看端着茶却不喝茶的祝宁峰,蹙眉说道:“韩王是个莽撞人,淑妃却不是,若是不然,便?不会在其他郡守州牧尚未来齐之前便单单请了我们。”
“峰儿,我听闻淑妃娘娘膝下有一位公主,年龄比你小上两岁,你若在宫中见了她,记得要躲着些。”
被祝夫人说中心事,祝宁峰手一抖,茶盏里的茶洒了大半。
珍珠抿了下唇。
祝宁峰连忙站起身,放下茶盏收拾着自己身上的茶渍,“是,阿娘,我记下了。”
祝仪看得直摇头。
又是垃圾政治联姻。
这些人拉拢人的手段为什么不能换一换呢?
高官厚禄多香啊,为什么不能是高官厚禄呢?
若是心疼银子,怀柔手段来拉拢?不错,为什么一定要结为亲家呢?
她瞧着这么多的政治联姻,除了阿爹与阿娘过得还不错外,剩下的全是貌合神离。
至于天子与皇后,更是连装都不装,废太子而改立淑妃所生的韩王的心思简直被天子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