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她亲口所说的怕他。
“罢了。”
祝仪叹了一声,侧脸回看谢年舟,选择转移话题,“倒是你,你怎么突然成了禁卫?你不是在外面长大的么?又怎么与韩王如此熟悉?”
话题转得有些生硬,谢年舟笑了笑,好脾气回答着祝仪的话,“自然是因为阿姐所托之事。”
“我所托之事?”
祝仪瞬间想起谢年舟答应过自己要天子提前崩天的话。
苍白昳丽的少年眉目清澈,漂亮凤目看着她,平静说出那些石破天惊的话。
天子也好,天下也罢,对他来讲仿佛远远没有她的开心不开心来得重要。
谢年舟待她真的很好。
她对谢年舟的好,却是带有目的的,功利的,根本算不得好,充其量只是利用。
可是她也真的很怕,怕未来的某一天谢年舟掌了权,第一个便对她家人下手。
邺城的位置太重要,作为中原腹地的咽喉所在,天子这般的人物都知道要把她阿爹阿娘搞下去,更何况谢年舟这般精明的人?
祝仪越发纠结,后面的话便有些问不出口。
谢年舟又笑了一下,像是丝毫不介意祝仪此时的吞吞吐吐一般,他拢了拢祝仪滑在肩头的披帛,嘱咐道:“韩王此人虽算不得敏锐之人,但有一句话说得不错,阿姐要记在心里。”
“什么话?”
这句话让祝仪从纠结中回神,她看了眼谢年舟,疑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