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
李盛松了一口气,“我等你。”
李盛来驿馆时悲伤不能自己,出驿馆时却是阳光灿烂,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心境完全不一样了,李盛心情好,杨宏自然乐意见成,不由得多看了祝仪两眼。
残阳如血,少年迎风而立,半凤钗衔着长长的璎珞垂在她的脸侧,珠光与宝气衬出一张堆雪玉质似的脸,不着百花衣,却也比百花更娇艳明媚。
似这样一个人,似这样一张脸,的确能叫人一见倾心,见之忘俗。
杨宏不由得笑了起来。
李盛记挂着把祝仪留在洛京,刚回到皇城,便让人把空着的宅院的图纸拿过来,自己先把院子过了一遍,那些风水不好或者太小的院子万万要不得,离皇城太远也不行,最好一出正阳门,略走几步路便到地方是最好不过的。
李盛左挑右选,从里面捡了几家离皇城最近也最宽敞的院子,让人把图纸送给祝仪,待祝仪从里面选出合适的,再派人带她实地瞧一瞧,毕竟这些宅院面子都很大,若是一家一家逛下来,任是铁人也累得个够呛。
他自然是舍不得祝仪劳累的。
派人送完图纸后,带祝仪去看院子的人他也选好了——谢年舟。
他是皇帝,不能再跟以前那样随意出宫了,今日出宫已是破例,明日说不得要被御史大夫耳提面命说他不成体统,谢年舟就很好,做事稳妥,话也不多,不是那种花言巧语撩拨女人的人,让谢年舟去,他最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