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明白得太晚。”
“谢年舟,如果有机会,我想带你回邺城,带你走过邺城的每一个角落。”
“你虽然在邺城长大,可你生来便是刀口舔血,肯定不知道邺城里哪里好玩,哪里又有好吃的。”
“我带你去,好不好?”
“你可能不知道吧?城西的棺材铺不仅卖棺材,他们还杀猪,还有包子铺。”
“有一次我跟阿兄偷偷溜出府,看到棺材铺的人在给包子铺送肉,而我与阿兄,正买了包子铺的包子准备往嘴里送。”
“阿兄便问,你们卖棺材的人,怎会给包子铺的人送肉?”
“阿兄问完,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他自己。”
“之后,阿兄好一段时间不敢吃包子,任由包子铺的人如何解释,他也不敢尝包子。”
“你说,阿兄是不是很胆小?”
夜风有些凉,祝仪裹了裹衣服,把怀里的谢年舟抱得更紧。
男人的身体已经僵了。
他身材清瘦,骨骼的存在感便格外强,祝仪清楚感觉到,他的骨头硌得她胸口发疼。
祝仪再也忍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个不停。
“不说阿兄了,阿兄不喜欢你。”
祝仪吸了吸鼻子,“我们还是说你吧。”
“你说来日方长,总有一日我会知道你的喜欢,可是谢年舟,你知不知道,我一直知道你的喜欢的。”
“我什么都知道的。”
“你总说我别闹,其实我没有跟你闹,我是的确想睡了你的。”
“为什么想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