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玮本来挺害怕的,看见沈微音居然还敢伸手去打他冷酷无情的老板,忍不住“扑哧”乐了。
“大妹子,你是东北的呀?”徐玮忍不住秀了一下他学的东北方言。
论心大,徐玮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前一秒他还在怕屋里有死人,后一秒就因为‘老板挨打’和‘东北方言’把尸体的事情抛在脑后。
“你东北哪儿旮沓的呀?”徐玮继续问。
沈微音瞥一眼徐玮,满脸不高兴地站起身,“我哪里的干你什么事。”
“诶?你怎么说上普通话了?”徐玮费解地挠了挠头。
沈微音没空搭理徐玮,她满脸不高兴地质问宋时年,“你干嘛占我便宜?”
宋时年:“你头部受伤,流血过多,将双下肢略抬高,有助于静脉血回流,可保证相对较多的脑供血。”1
沈微音听到解释后,不那么生气了,打量两眼宋时年。
黑色西装裤,白衬衣,领口开了两颗扣子,锁骨半露,喉结微凸。碎发至眉间,眼神清冷,皮肤白,眼底有少许淡淡的乌青。
沈微音再去打量徐玮,身材特别高大健壮,尽管穿着宽松的运动服,照样能分辨出他有满身肌肉,站在那里像一堵墙一样。小麦色皮肤,五官深邃,有点像外国人。
“你们是谁?”沈微音问。
宋时年又扫了一眼沈微音额头上的伤口。
徐玮特别惊讶:“哎呀,你不认识我们了?那你还真是‘美人多忘事’啊,昨天咱们刚见过面。重新介绍一下,我叫徐玮,这是我老板宋时年。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徐玮昨天就很想知道沈微音的名字,可惜没机会问。她一直被其她四名女孩护得严严实实。
五名女孩中数她长得最漂亮,披肩的海藻长发,眼睛水汪汪的,翘鼻子,瓜子脸,皮肤跟雪一样白。徐玮自问不是好色的人,但爱美之心人都有之,他总是会忍不住偷偷去看这姑娘的脸,怎么看都看不腻。
现在她额头有伤,凝结着深红色的血块,却一点都不耽误她的美貌,反而把她这张细白如瓷的脸衬得更雪白娇嫩,像是在风雨中脆弱摇摆的白百合,激起人们的保护欲。
“沈微音。”沈微音认真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宋时年检查了其余四具尸体的情况,确认四具尸体死因都是脖颈被扭断一百八十度后,他才开始向沈微音连环发问。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们都怎么死的?你的额头怎么受的伤?”
沈微音迟疑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们怎么的死的,我是最先一个被女鬼吓得磕到桌角上,撞死了。”
“哎呀,那可太惨——”徐玮安慰的话刚起头,反应过来不对了,惊讶地问沈微音,“你说什么,你是被撞死的?”
“对啊,有什么问题么?”沈微音非常不解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