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温凉的手握住他的腕骨。
有些用力,像是隐含着某种喷薄的情绪。
谢慈纤瘦的腰身被揽住,陆沧垂着眼看他的颈部,手指意味不明的摩挲着颈侧艳丽的红痕。
“这么短的时间还和他温存了一番?”
谢慈抿唇,他看见男人墨色眼中隐含的火,是欲·望、又或许是不悦。
“阿慈,段家倒台了,以后跟他断了,嗯?”
陆沧这话说得有意思,好像与段南至一开始产生联系是谢慈有所私心,好像谢慈才是陆沧养的小情人,而段南至是勾引情人的小三。
谢慈眨了眨酸涩的眼,低声道:“我明白您的意思。”
陆沧胸口微震,轻笑的又摩挲了一下谢慈喉结处艳丽的痕迹。
真的很漂亮,像一朵绽开的红玫瑰,被烙印在青年细雪似的皮肤上。
陆沧微微垂头,热气喷洒在颈侧,对方的喉结滚动,深色的眼中乍现。
谢慈不自觉的动了动手指,终于还是在男人即将吻上来的时候轻轻侧过头,他的手指抵在男人的胸前,气息有些微乱:“······资料还没理好。”
是抗拒。
陆沧眼神逐渐暗沉,谢慈很少会抗拒他的亲近,从前哪怕是指尖相处,助理先生都能脸红好一会儿,现在面对他如此明示的暧昧与亲近,对方却开始退缩。
陆沧有理由怀疑,是那个段南至教坏了他的阿慈。
他到底明面上、至少在谢慈面前是一副绅士的作态,陆沧动了动喉结,手指收紧又慢慢松开。
男人克制的笑笑:“你先去理资料,行程一起汇报给我。”
谢慈脸颊烧的通红,点头退开两步。
办公室内又恢复了寂静,只余下书页翻动的声音。
陆沧侧头看着身边的助理先生,对方面容白皙好看,温驯动人,像一只被他困锁在牢笼中的羔羊。
这数十年,似乎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也因此,陆沧在这个世界上才不至于无人可信。
谢慈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是他唯一余存的信任。陆沧知道,世界上所有人都会背叛他,只有谢慈不会。
但仅仅是近在咫尺的被困锁住的羔羊还不够。
陆沧想,他要让青年更深切的意识到,他离不开自己,他要让他的助理先生永远无法产生抗拒他的心思,接受自己对他一切糟糕的、灰暗的占有。
他一直都如此卑劣、不择手段。
段南至最后被送去了y国,段家一夜倒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