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妻子一哭,丈夫又哄她,说好好好我以后一定抽时间多陪你,而妻子又会说,不用你陪,只要你以后别再把重要的事情忘记就行了。
于是他也有模学样,对面前的剑说:“好好好,我以后一定抽时间多陪你。”
说完蹙眉:我对你说这话是不是有点别扭?
清横浅浅“嗯”了一声,道:“不用你陪,只要你以后别再把重要的事情忘记就行了。”
炎烬:“……”
他不再说话了。
然而眼前剑还在说,并且还没忘刚才的话题:“到底是什么趣事不能教我?”
炎烬快擦不下去了:“深更半夜的,咱们别说这个了。”
剑闷闷应了声,好似很失落。
擦拭完,他幻化回人形,坐在一楼看了会儿花。
这个工夫,炎烬到外面洗漱了一番回来,看清横还在自己的床上坐着,被褥盖在腿上,半靠在床头枕,拿着那宣纸翻着看。
他便道:“回头买点书,你想要什么书,仙门里有什么?”
“多是术法课程和修身之道,我不爱看。”清横把书页阖上,“只是有时候睡不着,才默念默念这些内容,很快就睡着了。”
“……”
课本是催眠神器么?
你怎么跟我一样?
他暗笑,提醒清横:“要不要回自己的床上睡啊?”
清横便起身,往楼梯上走,回到二楼,脱了外衫和中衣,挂在那床边的竹木栏杆上。
却大抵没挂稳,衣衫从栏杆上滑下,刚好往炎烬的床畔落,他伸手一接,无端蔓延了恣意的心思,摇摇头思量须臾,道:“清横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哪一天就能看见了?”
清横坐起来,倚着栏杆探出头:“你看见了不是很好?”
“那你……”他把衣服一扬。
对方盯着衣服看了会儿,却没有来拿:“反正你现在看不见啊。”
“……”
“明早我下来穿。”
炎烬只得把衣物叠在床头。
第二天起床,推开门后,方想起来,昨天忘记翻叶子,也忘记点香烛了。
今天只得种白菜,他咬咬牙,这次翻了六片叶子,再试一试那第七行田地能长出什么来。
今天不用下山,清扫清扫卫生,便闲来无事了,吃过饭坐在院中喝茶,看着清横跑来跑去,逗鱼逗花逗鸡。
喝完茶,想今天不忙,不如把那扇门给彻底换掉,不然实在不雅观。
如今他们的小楼,上下一色,皆为青黄,里面都是竹木的地板和墙壁,唯独这个门还是破的,于是去砍了竹子来重新做,他还想在门前多装个门头,因为这屋子原本地基高,如若在门槛前装两三层台阶,就更好看了。
正捆扎着竹木,岳肖寒准时过来,但他今天没带小游来,和他一同来的是个年长者,小岳说这是他爹。
“久病缠身”又因为一场火爬起来就跑的岳爹看上去身体好得很,白白胖胖油光满面,但他不许叫他岳老爹或者岳老伯,非要学镇上那些有名望的文人称呼,说自己是岳老,每每惹人嘲笑,他却还乐此不彼。
岳肖寒说,今天他爹非要跟过来,小游看人多,嫌吵就不来了,自己在家看书。
小游毕竟也不是孩子了,自己在家呆一天无妨,岳肖寒今天就带他爹上来,并一再叮嘱他不要吵。
岳爹表示自己很有眼力劲儿,绝不影响他人,他也说话算话,跟小游一样,在那树下盘腿坐着,拿一本书看。
各做各做的事儿,炎烬竹子削着削着,面前出现一道人影,他不抬头,直接伸手一指:“你给我过去修炼,不用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