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
两人合起伙来针对她的朋友什么的,他们还是小学生吗?
连幼稚园都不如!
“要尝一块鳗鱼吗?”太宰治看向明显还没有消气的西宫凉夏,笑眯眯的将刚端上来还冒着热气的鳗鱼饭推了过去。
看着面前装在木盒中盖在白米饭上,淋着鳗鱼汁烤得焦香四溢的几排鳗鱼,西宫凉夏将其又推了回去:“我吃饱了,你吃就好。”
太宰治也没再客气,挖下一勺带着鳗鱼的米饭送入口中,之前在烤肉自助店并只顾着看好戏了,根本就没吃几口,现下的这盒鳗鱼饭正好能够填饱肚子。
西宫凉夏去前台要了两杯乌龙茶,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了太宰治。
太宰治接过后喝了一口,用舌尖将唇角的酱汁舔掉,一脸餍足的像只刚吃饱的小猫似的。
西宫凉夏安静的喝着茶,刷着手机,在看到夏油杰发来的照片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共是两张照片,第一张夏油杰的脸就占了大半个屏幕,他后面的餐桌上未烤的肉和水果点心占下了另外小半个屏幕,应该是五条悟溜了把他自己一个人留在了店里。
另一张只是一张餐桌照片,餐桌上摆了一堆空盘子,很明显前一张照片上的食物都已经被解决了,更重要的是这张照片上没有出现夏油杰的脸。
在西宫凉夏刚看完照片,夏油杰又给她发了一个【再也不想吃烤肉了】的表情包,让人看着又无奈又觉得好笑。
西宫凉夏没有回他,夏油杰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自己吃下那些食物,他应该是让咒灵帮忙了。
在一星期长假过到一半的时候,西宫凉夏准备明天带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纪去横滨游乐园,想要给他们打电话把他们接过来时,禅院直哉打来了电话。
看着这位备注着【直男癌晚期】的禅院家少爷的电话号码,西宫凉夏起初是不想接的。
原因无他,实在是禅院直哉的嘴太臭了,他的嘴和他的颜值简直是成反比,让人在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就想把他的嘴巴缝上,还是再也拆不掉线的那种。
看着面前一直在振动响铃的手机,好像她不接就能一直响到世界的终结。
最终,西宫凉夏按下了接听键。
刚按下接听键,电话中就传来禅院直哉少爷式的命令语气:“我受伤了,你过来给我治疗一下,司机已经在路上了。”
西宫凉夏的心情瞬间变为不爽:“你的耳目是摆设,没得到我请长假的消息吗?我现在还在休假中,治疗的话去找硝子或者你自己忍着。”
禅院直哉绝对是不可能去找家入硝子的,因为他的那张嘴早就将咒术界的女人给得罪了个遍,找家入硝子的话,伤没治好说不定还会变得更加严重。
最主要的是西宫凉夏的异能力能够消除残存在脑海中的疼痛感,禅院直哉非常喜欢这种能力。
“啧。”对面显然也不爽了起来,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应该是疼痛所导致的:“所以我说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有外快都不挣,你是脑子进水了?”
这家伙一开口就老封建直男了。
西宫凉夏和禅院直哉的关系还算不错,禅院直哉一直很看重她的异能力,好几次都想让她为禅院家——说白了就是为他效力,在遭到毫不留情的拒绝后,每次受伤都会借助西宫凉夏的异能力进行恢复。
简单来说,就是把她当成了私人医生。
当然,也不是打白工,禅院直哉出手不是一般的阔绰,说实在的西宫凉夏能够有今天这样的家底,禅院直哉的贡献就占了一多半。
可就算禅院直哉出手再怎么阔绰,也还是改变不了他一说话,西宫凉夏就想要把他的头给拧下来的想法。
想着在驻守横滨任务结束后就要回归普通人的生活,现在能敲一笔竹杠是一笔,西宫凉夏答应了下来。
车子来的很快,在挂掉电话,西宫凉夏换了一身衣服后,禅院本家的车子就停在了西宫凉夏的家门口外。
司机毕恭毕敬的站在车旁,为西宫凉夏打开了车后门,全程低头一言不发,一看就是老封建主义了。
西宫凉夏想禅院直哉应该是在派出司机后,才想起来给她打电话。
真是的,那个直男癌晚期一点绅士品格都不懂,活该他母胎solo。
禅院本家位于京都地带,属于御三家之一,家族势力庞大根系错综复杂,禅院直哉就是禅院家当代家主禅院直毘人的嫡子,但令西宫凉夏觉得奇怪的是他完全没有继承到他老爸的性子,反而在家族中养成了一副唯我独尊,女人都是男人附属品的封建奇葩性格。
这已经不是一句直男就能形容的了的,非要说的话,禅院直哉这种性子的人不应该生活在现代,千年前的古代才是适合他生存的世界。
否则,西宫凉夏害怕他在结婚后,他的夫人会忍受不了他的阴间脾气,而做出【弑夫】这种举动。
【禅院家嫡子死于嘴贱】那可就真的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到达禅院本家后,跟着一位年近百半身穿和服的女仆穿过石板小道,走过青葱的竹林间,在这栋建筑古老的府邸间七绕八绕后才到达禅院直哉的院子。
刚走到禅院直哉的院子里,西宫凉夏就看到有几个男仆正在用竹竿将树上的知了粘下来,女仆解释说:“直哉少爷听着这些蝉鸣就感到头疼。”
西宫凉夏在心里感叹了一声,果然封建家族的思想就是和普通人的不一样。
女仆恭敬的拉开和室的纸门,之后后退一步恭敬的跪坐在门外。
西宫凉夏皱了皱眉,她十分讨厌这种封建式的行为,感觉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婆婆身上到处都上着枷锁,让人心头感到莫名的压抑。
西宫凉夏进去后,禅院直哉就平躺在榻榻米上,这位少爷双手举着一本书正对他那张俊脸,一脸悠闲的翻看着,丝毫没有一点病人的自觉性。
西宫凉夏走到他身边坐下,问:“伤到哪了?”
不用问她也能够一眼看出来,禅院直哉没盖被子,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白衣白裤,看起来应该是属于睡衣那类的,其中一条左腿的裤腿被翻到大腿处,小腿上缠满了染着血迹的绷带。
要是西宫凉夏没看错的话他的小腿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绞折了,看着莫名的惨,除此之外这位少爷的全身上下倒是没什么多余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