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将早餐端到餐桌上的太宰治,西宫凉夏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中。
以前没看出来啊,他还是个家庭煮夫类型的。
自从太宰治租房后,西宫凉夏的生活质量猛的突飞猛涨,太宰治做饭她吃饭,太宰治给院内的草坪浇水她吃零食看电视,太宰治做家务她打游戏,就连她想要去帮忙洗碗,也是太宰治洗碗她拿着布将盘子上的水珠擦干。
啊——确定了,是会被养废的生活。
盘腿坐在沙发上的西宫凉夏摸着自己似乎有了肉的小肚子,决定不能再如此颓废下去了。
于是第二天,她去办了个年度健身卡,虽然一个月去不了一两次,但在肌肉匀称的健身教练的注视下刷卡的动作很爽,她十分享受金钱带来的视觉冲击。
被太宰治养废的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中原中也出差归来。
在某一日完成祓除咒灵的任务后,西宫凉夏回到家就发现了中原中也的拜访。
茶几上的茶杯升腾起袅袅热气,太宰治叠着腿坐在单人沙发上,中原中也坐在他旁边的双人沙发上,两手的手肘撑着膝,似乎是在沉思什么事情。
“中也,出差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西宫凉夏将装着咒具的背包放到一边,见到出差回来的好友她很高兴,兀自提议着:“晚上有空的我们去聚餐吧,好久都没在一起吃过饭了,吃完饭再去唱k,你们觉得怎么样?”
换上拖鞋,见没有人接话,西宫凉夏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那两个人。
正巧,中原中也也正在看她,钻蓝色的眼睛中微微透露着不悦,他的脸色很不好看,浑身上下仿佛都压抑着怒气。
西宫凉夏看向太宰治,太宰治的脸色也有些怪异,看着就让人内心发寒。
屋子里压抑沉闷的气息逐渐扩散开来。
“怎么了?”见两人的脸色都不对劲,西宫凉夏问:“你们两个吵架了?”
“并没有,”太宰治开口提醒,“是关于你的事。”
关于我的事?
西宫凉夏头顶冒出一连串的问号。
她最近好像都蛮乖的,每天除了做任务就是回家,没做过什么令人头疼的事情啊。
哦,对了,她为了能多看某个健身教练几眼,就办了个健身年卡。
这很正常吧。
而且,西宫凉夏打量了一下坐在沙发上的中原中也,想起以前看到过中原中也练体术穿黑色紧身背心的样子,对比一下,那位健身教练的身材比中也的还要好上那么一点来着。
中原中也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脸上严肃的神情差点就绷不住,忍不住低咳了一声提醒她。
西宫凉夏猛的收回视线,看着两位好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表情,她哀嚎了一声:“不是吧,这你们都要管,这种事情很正常的好吧。”
她只是看,又没有吃,他们两个怎么这幅“要杀人”的表情?
再说,她现在是个单身人士,看个健身教练怎么了?
“很正常?”中原中也握紧了拳头,看样子都要爆发了。
“不正常吗?”西宫凉夏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反问,似乎觉得不舒服她改变姿势盘腿而坐,整个后背都靠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我只是趁去健身的时候偷看几眼健身教练而已啦,又没有想要对他做什么。”
中原、太宰:“……”
“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吗?”太宰治问。
“太宰!”中原中也警告的看向太宰治。
“脸不算是我喜欢的那种啦,就是身材太好了,”西宫凉夏抱着抱枕看向中原中也,语气肯定的说,“比中也的还要好上那么一点。”
中原中也:“……”
“跑题了,”得到答案后,太宰治快速拉回跑远的话题,面色平静的说,“虽然这件事也比较严重,但我们指的不是这件事哦。”
西宫凉夏:“……”
西宫凉夏看向中原中也,对方在接触到她的视线后面色有些别扭的别过脸去,并没有接受她的求助。
西宫凉夏:“……”
不是吧,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这是合起伙来想要搞她的架势啊。
和这两个人认识的九年时光里,西宫凉夏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以前不是她和太宰合伙戏弄中也,就是和中也合伙嘲讽太宰。
现在这两个人终于想要反抗了吗?
西宫凉夏顿时觉得自己有些悲惨,她板起脸,不爽的说:“过分了啊,我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吧,你们干嘛一副我抢了你们老婆的架势针对我。”
“胡说什么!”中原中也一下子被这个形容给打乱了阵脚,脸上的表情差点破功。
太宰治还是那副样子,面色平静、音调毫无起伏的抱怨道:“说起过分还是凉夏比较过分吧,瞒着我们这么重要的事情。”
西宫凉夏下意识的感觉有些不妙。
太宰治继续:“今天早上侦探社楼下律师事务所,分所的一位律师在被人追杀即将咽气时,将一份委托金金额重大的遗嘱交给了敦君,委托侦探社进行遗嘱保护,并交还与遗嘱的主人,以防律师被害后委托人的遗嘱遭到篡改,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不正常的是,经过我们调查,遗嘱委托人付给律师所的委托费很丰厚,并再三要求了如果她出事律师一定要带着遗嘱找到她的朋友,并和家里留着的那份遗嘱对上,确保遗产能够顺利的落到朋友的手中。”
西宫凉夏有点想要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