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顾夜山头晕目眩的花香,就是从成熟的腺体中散出。
太香了。
顾夜山有些口干舌燥,手指抚上公主后颈,轻轻按在柔嫩滚烫腺体上。她常年握剑,食指外侧有粗糙的老茧,茧子摩擦过柔嫩的肌肤,拖出道血红的痕。
身下的公主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抖,气息紊乱不堪,腺体沁出晶莹的花露。
顾夜山低下头,轻嗅,花香甘甜。
露珠滚动,在阳光下漫开,沁出一层晶莹清澈的蜜。
公主看上去端庄高贵,身上的信香却这样香、这样野。顾夜山心中想着,隐约觉得花香有点熟悉,但她如今头脑昏沉,一时也想不起哪里闻见过。
她慢慢凑近,视线中的朱砂扩大,仿佛飞上空中,化作一轮红日,烧得她浑身酸软。
“公主。”顾夜山按着李清圆的后颈,快准备咬住她的腺体时,又顿住,低声喊了声公主的名字。
李清圆死死扣住顾夜山的手臂,后颈的感官放大无数倍,带有粗糙剑茧的手指在她腺体附近反复摩挲,轻易就能勾起她的身体的战栗。
她以前听说,第一次欢好,对坤阴而言是一场地狱般的折磨,鲜少有乾阳会顾及她们的感受,提前抚慰她们紊乱的气息。而她身上的乾阳,或许动作青涩,却确实足够温柔体贴。
李清圆咬了下殷红的唇,在柔软唇瓣留下齿痕。
欢愉多过折磨,不仅身体失控,连心也仿佛沉入温暖的蜜水里,浸泡得酥软发麻。
顾夜山滚热的吐息擦过她的后颈,她下意识闭上眼睛,抓紧顾夜山的手。
等了一会,身后乾阳的呼吸越来越炽热急促,但依旧没有再深入。
李清圆指尖泛红,睁开雾蒙蒙的猫儿眼,声音发颤,“你怎么还、还不……”
顾夜山喘息着说:“臣有些紧张。”
李清圆眼里噙着泪,被她气得眼前发黑,紧紧掐着她的手臂,张口就想骂,还没骂出声,顾夜山突然俯身,犬齿咬在湿润的后颈上。
犬齿轻易便刺入柔软的腺体,好像咬上一团甜蜜的云朵中。
花香在唇齿之间迸开,与临江仙清冷苦涩的冷香缠绵在一起,在密林中铺陈。
李清圆微微仰着脖子,身体顿住。
顾夜山摸到她的手,扣住她无意识张开的手指,与她十指交缠。
天空湛蓝,白云悠悠。阳光穿透密林,照在她们身上。
所有都一切都仿佛远去,变得悠远而漫长。急促的心跳声重合在一起,一声一声相和,像是刹那,又仿佛永恒。
不知过去多远,她们才从第一次标记的悸动中缓过神。顾夜山最先清醒,看到李清圆后颈那儿只是微微发红,没有受伤,心中松口气。
临时标记让她们都平静一点。但乾阳的本能还是驱动着顾夜山,让她想要低下头,在美丽娇柔的少女身上,留下独属于自己的标记。
永久标记,永远独占。
顾夜山掐了把掌心,连忙拉开距离,怕自己再失控禽兽不如一口咬下去。要真是永久标记公主,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她捡起刚才激动之际丢在地上的玉珏,雪白玉面刻痕清晰,雕琢出花朵的纹路。
顾夜山依旧觉得眼熟,揉揉作疼的眉心。
这时李清圆也慢慢清醒,半睁着水雾迷蒙的眸,看向坐在身侧的女子。
顾夜山微低着头,手握玉珏,脸色透着失血的苍白。她的伤口几次崩裂,涌出的血几乎染红半边白衣。
不知道是不是标记的关系,李清圆呼吸微窒,下意识开口:“你的伤还好吗?”
顾夜山扣住玉珏,展眉笑道:“没事,小伤。”
小伤?
李清圆想起抚过自己后颈的手指,目光往下,落在顾夜山的手上。
修长而苍白的手指,布满伤痕,握剑的虎口与关节摩擦出一层粗糙的茧。她早就听说,这位燕国的将军,年纪轻轻,容貌甚美,但在战场之上却颇为凶狠,杀人如麻,堪称杀神。
一想到这双杀人无数的手,刚刚擦过自己的后颈,茧子摩擦柔嫩腺体,每一次的接触都生起头皮发麻的悸动。
李清圆心脏跳得快了几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交缠的信香。她浑身的燥热还未消退,手软脚软地撑着地,看见顾夜山撩起她的裙摆,握住她的脚踝,紧张得脚背紧绷。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