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奇:“汪!”
郁枝忍不住扶额:“不要乱吃东西啊。”
波奇:“汪!”
“唉……”郁枝叹了口气,“行了行了,吃完快点大小便,回去可就不能再出来了。”
“嗷呜……”
波奇将嘴里的最后一点食物咽下去,然后抬起毛茸茸的屁股,暗暗发力,开始认真地拉粑粑。
“老四!老五!”躲在树后面的黑影发出压抑悲痛的低鸣,“可恶啊,那只烂狗居然把他们两个也……”
“沉住气,老二。”另一道黑影沉稳地说,“我们的任务是不计成本带回目标人物,现在即便只有我们两个人,也必须把她带回去。”
“……我明白,大哥。”老二强行压下心中的悲痛,说,“但我们不能再像刚才那样直接上了,得换个法子。”
老大冷静道:“嗯,你说得对。我们先去换装,等她回去,再假装推销人员去敲她的门。”
“是,大哥。”
二人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此时波奇也拉完粑粑,开心地摇着尾巴,仰起小脑袋通知郁枝:
“汪!”
“结束了?”郁枝收起手机,侧眸看了一眼。
不错,大小便都有,而且软硬适宜,没有拉稀或是便秘的情况。
郁枝用事先准备好的垃圾袋装好狗粑粑,扔进垃圾桶,然后扯了扯牵引绳,对波奇说:“走吧,回家。”
“汪!”
波奇从草丛里轻盈地跳出来,跟着郁枝的脚步,一人一狗不紧不慢地回去了。
一直等到她们回到家,楼道里响起沉闷的关门声,老大和老二才从楼后慢慢走出来。
他们已经换好装,夹着公文包,穿上了保险推销员的衣服。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上楼。
楼道里黑洞洞的,空无一人。
二人在七楼停下,靠在门上仔细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然后抬起手,谨慎地敲了敲门。
没有人过来开门。
二人看了看彼此,眼中不约而同地升起疑惑。
老大抬手,又敲了两下。
过了大概一分钟,门终于开了。
但和他们想象得不同,开门的不是那个漂亮懒散的年轻女人。
而是一个穿着西服、人身兔头的类人生物。
二人站在门外,呆滞了一瞬。
这是……异常?正常的兔子会长成这样吗?
“你们找谁?”
兔头人开口了,声音清冽而矜贵,有种优雅又冰冷的感觉。
老大很快调整好状态,娴熟地开口:“请问,郁小姐在吗?”
“母亲?”兔头人没有任何表情,冷冷道,“她在洗澡,你们找她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
老二连忙说:“哦,我们是卖保险的,想向她介绍一下我们公司最新的保险项目……”
“母亲没钱,请你们滚吧。”
兔头人“客气”地对他们下达逐客令。
“……”
老大锲而不舍:“我们的保险很便宜,第一年是完全免费的,您可以让我们和郁小姐先聊一下……”
“聊一下?”
兔头人看向他们的目光突然变得无比阴冷。
“你们对母亲有什么企图,还想和她聊一下?”
老二懵了:“我们没什么企图啊,只是想介绍一下我们的保险……”
“有我在,母亲不需要任何保险。”
兔头人声音轻柔,双眸如红宝石般剔透寒冷。
“还是说,你们有自信,可以做得比我更好?”
危险。
几乎凝成实质的危险从他的身上渗透出来。
老大老二对视一眼,一脸尴尬地鞠躬:“抱歉,是我们唐突了,我们这就离开……”
说着,转身便走。
然而还未走出七楼的楼道,他们突然开始说一些奇怪的话。
“老二,我好难受啊。”
“大哥,我也是……”
“老三、老四、老五都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大哥,我也是,我想跟他们一起死……”
“那我们一起吧?找个没有人的地方,一起掐死对方……”
“这个办法好,大哥,我们现在就走吧……”
“好,是兄弟就一起死……”
“一起死……”
二人一起浑浑噩噩地下了楼,脚步声逐渐远去。
奥比听着他们的对话,慢慢露出一个微笑。
他轻轻关上了门。
郁枝洗完澡,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奥比,刚才是有人敲门吗?”她一边擦拭头发上的水汽,一边随口问道,“我好像听到敲门声了。”
“没有,母亲。”
奥比挺拔地站在她面前,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依恋,“母亲,您的头发有一种清幽的香味……”
郁枝瞥了他一眼:“是洗发水的味道。”
奥比垂下眼睛,没有反驳。
他很清楚,不是洗发水的味道。
洗发水的味道才没有这么好闻。
是母亲特有的香气。
郁枝擦完头发,将干净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行李箱,然后又将蔚白筠之前给她的文件也放进去,最后合上行李箱,拖到玄关处。
“母亲,我真的不能和您一起去吗?”
奥比恳切地看着她,不死心地继续争取。
郁枝语气平静:“不行,你得在家照顾波奇。”
【那我呢,妈妈?】
小红也飘过来,眼巴巴盯着她。
郁枝:“也不行,你得按时遛波奇。”
小红懵逼地歪了下脑袋,麻花辫从发间垂落。
【可是我也碰不到波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