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你把她叫出来让我看看我就信。”
乐祈年咬了咬嘴唇。谈话就此进入僵局。
阎煜叹了口气。好吧,乐祈年怎么说都是有宗教信仰的人,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十几年根深蒂固的信念不是他一两句话就能动摇的。
他朝乐祈年摆摆手,示意青年过来。
虽然老大不乐意,但乐祈年还是走到他面前弯下腰,直视他的眼睛。
“你跟别人亲近,你的鬼媳妇就会吃醋吃吧?”阎煜确认地问道。
“嗯。”乐祈年点头,“所以阎导,你要是为了我好,就别……”
阎煜身体前倾,捧住乐祈年的脸,印上双唇。
乐祈年瞪圆了眼睛,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他被阎煜……亲了一口。
阎煜的嘴唇好软,跟塑料模特安娜小姐不一样,有些冰冰凉凉的,但是尝起来好甜……
是因为吃过蛋糕的缘故吗?
大脑一片混乱,完全无法思考了。
这个吻像是只持续了几秒钟,又像是持续了几个世纪那么久。
直到阎煜和他分开,他的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被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孔迷得神魂颠倒。
“怎么样?”阎煜问。黑色的眼睛里含着无法掩饰的笑意。
“好甜……”乐祈年茫然地说。
阎煜偏过头,吭哧吭哧地笑了起来。
“那再来一回?”
乐祈年眨眨眼,忽然清醒过来了。他的脸“腾”的红了,一把推开阎煜:“你……你这是非礼!”
“刚才说好甜的是谁?”
现在乐祈年不止整个人被扔进了岩浆里,岩浆还爆发了。他指着阎煜,手指都在颤抖。他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人敢对他做出过这种事!不论是活人还是死人!
刚要劈头盖脸地责备阎煜一顿,阎煜却比他更快,问:“我不是说那个。我是问你,你媳妇吃醋了吗?”
乐祈年顿时哑火了。准备责骂阎煜的话也忘了。
真奇怪,印记没痛。
以前他只是跟白胜、君修言他们走得近了一些,印记就火烧火燎似的痛。今天阎煜对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印记却全无反应。这也太反常了。
难道……
乐祈年端详着阎煜。轮椅上的男子英俊是很英俊,哪怕不良于行也无损他的高贵气质。但那股阴祟的气息却总是挥之不去。
他想起自己曾亲眼目睹过阎煜身上煞气的爆发。难道……
鬼媳妇也害怕阎煜的煞气?
一见到白胜、君修言他们就吃醋吃到飞起,到了阎煜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鬼媳妇儿这是专挑软柿子捏?
等哪天和它重逢,一定要问个清楚。自己不能白受那些罪!
阎煜见青年不发一语,追问道:“你不是说你媳妇要吃醋吗?她吃了吗?”
答案显然是没有。阎煜的心情就好比名侦探揭穿了虚假的表现,推理出真相一样,快意的同时还有些志得意满。
果然只是迷信。他心想。要是真有什么鬼媳妇儿,现在早该提刀杀到他家门外了。之所以没来,还不是因为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