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就好。”张无忌将头盔放在桌子上，轻轻将朱九真揽入怀里，“姐姐，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吗？那时无忌才十五岁，只是个半大少年。”

“记得。”朱九真还有些许那时候的记忆。

十四五岁的张无忌，倒是要比二十岁的张无忌性格倔强要强许多，他会咬殷离的手腕，也会为了朱九真与人拼命，仅仅只是为了维护大小姐的面子。

只不过那时候……

朱九真垂眸笑道：“是姐姐以前对你不好，别说那些事了。”

“那时候只要姐姐你皱一皱眉毛，我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是愿意的。”

朱九真的确是个幸福的姑娘。

她笑着抚摸他的脸，“姐姐不会让你上刀山下火海。”

“不，姐姐。”张无忌认真地看着她：“无忌想说——”

张无忌近距离地贴在她的耳畔，他的嗓音带着微微沙哑：“我现在也是。”

朱九真心头一颤，她维持脸上的笑，过了几秒后，语气变得冷淡不少：“你说真的？”

“真的。”

朱九真承认听到这些话，她有过一瞬间的心花怒放，之后却是恼怒和不相信，因为她知道，张无忌是个很有原则又固执的人，他可以在生死关头为她付出性命，却不会真的为她去做一些他并不想做的事情。

比如让他去伤害张真人或者他的任一师伯师叔，他肯定打死不从。

再比如让他……

这些所谓的承诺，背后有不少先决条件。

男人的话，听听就是了。

朱九真想到，自己也是个有原则又固执的女人。

“杨左使他们经常让我去处理各类教务，姐姐倒是很少叫我去做什么。”

“不是让你好好练书法了吗？”

张无忌摇摇头：“姐姐，你知道的，不是这些。”

朱九真不禁失笑：“姐姐也不想太为难你，不愿你去做那些你不喜欢的事。”

“只要姐姐你让我去做，我便会去做。”

朱九真：“现在不是一切都好好的。”

“不好。”张无忌抓着她的手，“姐姐，你不要因为我年纪比你小，就把我还当成那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少年。”

“我现在是一个成年男人，不再是那个只会几招拳脚功夫的山庄仆从，我学了一身还算可以的武功，就算非我所愿，现今也是明教教主。”

“你可以不指望别人，但是姐姐你要指望我。”

“姐姐，你要把我当成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