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洲看过,不太感兴趣地把手机还给父母。而宋父、宋母在啧啧感叹了几声“世风日下”之后,也转过话题,说起其他。
一周之后,宋西洲结束了和父母在一起的轻松时光,重新投入拍摄。
他和杜闲依然维持着联系。不过,杜闲似乎真的很忙。五月那会儿,宋西洲难得回一次南城,他竟然恰好去外省出差。
两人错过。晚上打电话的时候,宋西洲告诉杜闲:“我还给你带了点东西。算了,先放我家。”
杜闲笑了声,嗓音还是显得轻快,说:“行啊。等我回去。”一顿,语气柔和不少,“你和司大夫约的是不是今天?感觉怎么样?”
司大夫就是他之前帮宋西洲找的心理医生。时至今日,宋西洲依然保持着两周一次的频率去诊所谈话。如果实在抽不出空,谈话就转为线上。
宋西洲靠在沙发上,一边翻剧本,一边回答:“她还问我呢,最近怎么一直是我一个人去。”
杜闲听着,屏住呼吸。
宋西洲:“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再忘不掉当时那些事,也有点奇怪吧?”
他话里的意思,让杜闲心跳加速。
宋西洲还在回想,说:“好像从金孔雀之后。再和其他人碰到,我的第一反应就不是……杜闲?你还在吗?”
原本是发觉杜闲许久都没有接话,担心信号不好,对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但宋西洲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干脆的:“在。”
宋西洲把那句“我想到的变成了你”咽下去。杜闲已经很忙了,他不想给对方增添负担。
他简单总结:“总之,我大概真的好起来了。”
“那就好。”伴随着电子音,杜闲的语气又变得轻松,“不过,还是要定期去找司大夫。”
“我知道。”宋西洲说,“这趟回来,之后还要再出差吗?”
杜闲回答:“不清楚,要看情况。”
宋西洲:“咱们已经快两个月没见过了。”
杜闲:“对啊,两个月……”
以“朋友”关系来界定,这似乎不是一个非常漫长的时间。而杜闲的态度,让宋西洲觉得,对方似乎也不急着和自己见面。
可他很想见一见杜闲。
就在前面说的“再和别人碰到”之后,与杜闲的两个拥抱出现在宋西洲脑海中的刹那。强烈地冲动涌现在宋西洲的胸膛,又被他一点点压下。
“你下次回南城之前。”杜闲说,“提前和我说一下。我看看,能不能尽量安排一下时间。”
宋西洲唇角弯起一点弧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