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什么?
观澜觉得自己不至于听不明白。但是,他的思绪又的确被一阵乱流卷过。往后再有分明的思绪,已经是越无虞抱着他,问他他们即将开张的茶摊里要不要再摆一些其他东西的时候了。
观澜带着本不应该出现在龙族身上的困倦,懒洋洋地打着呵欠回答:“烧鸡、烧兔。”
越无虞一怔,随即说:“听起来不错。”
观澜含含糊糊地“唔”了声,说:“我就知道。”
越无虞一边吻他,一边问:“知道什么?”
观澜的声音已经弱了下去,说:“茶摊里,就应该有这些东西。”
越无虞心想,应该吗?
他毕竟没有真正见过人修开的茶摊,并不能对这个问题有什么真切回答。但是在听着观澜的话音时,有几个瞬间,越无虞的确闪过一些特别的想法。
大约是:茶摊里应该有什么,我是不知道的。但是,我知道,我就应该遇到澜哥、爱上澜哥。往后日日夜夜,长长久久,与他相守。
被爱人的困倦感染,狼族青年同样察觉到困倦染上思绪。
他跟着打了个呵欠,把人往自己怀里揽得更紧了一些——动作间,很明显地察觉到观澜的腰上颤动一下。
这让越无虞的动作有些许停顿,最终却又温柔而坚决地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直到他们皮肤完全贴合,再也没有一丝缝隙,亲密地分享着体温,分享着心跳,这才停了下来,安然陷入梦境。
再到梦起的时候,小城之外,果然有一家茶摊开业了。
老板是一对青年。城中人见了他们,都觉得陌生。两个青年也不避讳这点,坦坦荡荡地告诉客人们,他们从前生活在另外的地方,只是两边家里人都不赞同他们之间的感情,这才有了携手离开,到他乡谋出路的事情。
话音入耳,客人们的反应各有不同。有和两个青年的“家里人”一样,觉得男子之间哪里来的天长地久的人,两人迟早要分开,娶妻生子,回y.|u-xi到正途。也有洒脱很多,说“正该如此!要我说,你们两个最好还是开始修行。寿命上去了,其他人还有什么话好说”的茶客。
对前者,观澜和越无虞不会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对后者,却是会在对方买的茶水里,额外加一点有利于体魄的东西。若是他们长期在他们这茶摊上吃茶,日子长了,能够直接进境,都不是问题。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了下去。
见见有人察觉到了茶摊上的特殊,但是既然对自己是好事,也就没有人开口。
观澜和越无虞都不知道曾经的机关金乌后来去了哪里,更不知道龙族、无垠岛上的妖族如今进度如何,是否还没有放弃对他们的搜寻。不过两人对这些都带着一种不在意的态度,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找上门来,两人还是会打起精神,并不屈服。但是,在平常生活之中,他们也不会额外去想让自己糟心的事情。
转眼就是数年。时间一长,有在他们摊子上经过的茶客后来拜入仙门灵宗,也有人娶妻生子,因心中有所猜测,后面便日日带着妻子前来吃茶。再到有了孩子,孩子果真是天赋异禀……
消息毕竟是走漏一些。眼看客人一天比一天要多,观澜和越无虞私下商量,是否干脆换一个地方开业?他们虽然想看热闹,却不想自己成为热闹。
原本只是一句话头,到后面,则成了正经计划。既然要离开,那附近一片城镇都不便多待。最好还是去稍远的地方,不过,一定还是和现在这处一样的没什么修行之人的地方。
说到底,两人除了“热闹”,同样是在追寻“平静”的。
却没有想到,在他们离开之前,茶摊已经迎来了特殊的客人。
“我说,”烛九皱着眉毛和龙淮南抱怨,“做什么还要继续往下找啊!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说不定那两人已经去了其他小千世界了。前面不是还说吗,那只带着越少主气息的金乌,已经飞过界门了。”
“明真尊者这么吩咐,当然也有他的道理。”龙淮南说,“——嗯?”
烛九:“怎么了?”
龙淮南手指都在颤抖。他拉住身边的同伴,语气急促,问:“那里!你看那里,那是不是越少主?”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来,周末总是逝去得如此之快哇__
明明什么都没做就又要周一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