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他抬眼:“衣服。”

听声音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九郡主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抱着的是他的外衫,他穿在里面的黑红色劲衣上缠着几根银色链子,再加上头发和耳朵上的银饰,苗人的特征更加明显。

一夜过去,少年从头到脚干干净净的好像刚从宴会走出来,反观满身皱巴巴的九郡主,连耳朵下面的辫子都有些松散。

九郡主揉揉眼,拍了两下衣服上的草灰,正要把外衫还给他时突然打了个喷嚏。

少年编蚂蚱的动作一顿。

九郡主耷拉着脑袋和他对视片刻,在他无声的示意下,试探性将他那件外衫披到自己身上。

少年收回目光,继续编没编完的蚂蚱。

九郡主弯起嘴角,一边捋衣服一边问:“昨天还没感觉,今天怎么突然冷了点?”

他比她高很多,衣服也长,穿到她身上几乎拖地。

九郡主低着头,提起掉下去的衣摆卷巴卷巴缠到腰间,浑身上下乱七八糟的风格混到一起,一时之间让人看不出来她究竟来自中原还是西域。

少年扶着墙慢吞吞站起身,走到她身前,将编好的蚂蚱放到她脑袋上,九郡主一抬头蚂蚱就掉了下去。

九郡主条件反射结果那个草蚂蚱,抬头时终于想起来一件事。

“绳呢?”她举起两只活动自如的手朝他眼前挥了两下,“我昨晚睡觉之前,我们手脚上还缠着绳子呢,现在怎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