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对小孩子半点也没有心软的情绪,隐在暗色中的面容冷冷淡淡,提着小钰的衣领子转了个面。

“今晚你没看见我,记住了吗?”少年看着她的眼睛,漫声道。

“可、可是……”少年眯起眼,小钰连忙捂住嘴巴,使劲点头,“小钰、小钰没看见坏蛋哥哥!”

少年这才将她放下,在她眼泪掉下来之前不知从哪摸出来一包糖糕,小孩子眼露惊喜。

“回去睡觉。”少年将糖糕放她小脑袋上,抬眼瞥向屋内,“别吵醒阿九。”

小钰抱着糖糕为难地回到床上,悄悄将自己塞进熟睡的九郡主怀中,心里憋得难受,小孩子藏不住话,想和漂亮姐姐分享刚才看见的东西,可坏蛋哥哥又吓唬她不许说看见他。

憋了半天,小钰受不了内心的煎熬,如履薄冰地趴在九郡主耳边,小小声说:“坏蛋哥哥身上有做坏事的味道。”

九郡主翻了个身。

翌日天蒙蒙亮,一辆马车低调驶出城门。

赌坊里的小厮这时才睡醒,端着盆去井边洗漱,发现有人竟躺在地上睡觉,没好气地一脚将那人翻了个面,瞧见那人的脸,小厮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惨白着脸撕心裂肺大喊。

“杀人了——杀人了!”

衙门今日注定不安宁,一早上连收四具面目全非、肠穿肚烂的尸体。

几经确认之下悚然发现,这四人赫然正是昨日上午与那神秘的苗族女子争吵的罪魁祸首。

死状如此惨烈,并且偏偏死的是这四人,怎会如此巧合?

衙门大惊,当下便派人去那苗族女子下住的客栈捉拿犯人,却得知那女子已带着丈夫与孩子一道离了城。

通缉令一下子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