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边角角还绣着娇娇嫩嫩的小粉花呢,一看就是姑娘家用的帕子。

九郡主顿了顿,眯眼瞧他:“不会是出门的时候哪个姑娘送你的吧?我都没有看到。”

少年轻展帕子,将正面对着她的脸,差点就能盖到她脸上,垂着眼皮居高临下睨她,不疾不徐道:“不知道谁用帕子包了一堆蜜饯偷偷塞我包袱里,昨晚才吃完蜜饯,这就不认识自己买的帕子了。”

这和睡完就不认账的混球无甚区别。

被内涵到的九郡主轻轻咦了声,迎着少年似笑非笑的眼神,面不改色扯谎道:“我就说这帕子怎么瞧着有点眼熟,原来是我的呀,还是你细心,嗯,你细心,这次是我记性不好嘛,下次会记得啦。”

心虚的九郡主接过帕子挡住下半张脸,转头溜去后厨想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少年眯眸瞧着她逃跑的背影,想着她方才看见他拿出那张帕子时稍变的脸色,指尖若有所思地点点下颌,随后笑出了声。

不多久,年轻妻子烧完茶出来,跟在她身后的九郡主撩开遮面的帕子,嗅着茶香味,先前打个不停的喷嚏竟意外止住。

年轻妻子凑过来瞧了瞧,恍然大悟:“原来你对银环蛇草不适。”

“银环蛇草?”

“银环蛇草是一种烈性药,单独使用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却也是解银环蛇毒的最有效解药。”年轻妻子想起来了,“我们最近正在研究新药方,院子里晒了不少银环蛇草,许是味道太呛人,你闻着不舒服,恰好青萝茶又是能解银环蛇草毒性的药茶,这一次可真是巧了。”

确实够巧的,一环套一环地中毒解毒,解九连环似的。

九郡主多喝了两杯青萝茶,终于不再一个接一个地打喷嚏,少年顺手将她脸上的帕子取了下来,慢条斯理地两折,三折,重新放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