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驶过一艘小船,有人站在船头,听见这话嘲讽地轻嗤:“姑娘家的也想舞刀动枪,真是不自量力。”

九郡主不高兴地瞥过去,对方是一名身着蓝色长袍的男子,怀中抱剑,故作潇洒,迎着冷风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船头,跟个石头柱子似的。

九郡主纳闷:“现在连猪都会说话,真是稀奇。”

不等那人发火,九郡主撩开船帘重新钻进去,同时大喊:“阿月阿月,你听见了吗,方才外面有猪在哼哼……”

里面的人敷衍答:“听见了,等会就把他宰了,你是想先挖眼睛还是先割舌头?”

“先砍耳朵啦,我想吃凉拌猪耳朵。”

船外那人听他们如此旁若无人地对话,气得火冒三丈,正要说什么,后面突然撞上来一艘船,连带着他的船头狠狠拐弯,一下子撞到旁边的船头。

乌蓬小船猛地一颤,九郡主进去后还没来得及坐稳,反被这一下颠得再次扎进少年怀里。

脑袋磕到他下颌,有点硬,撞得她脑门疼,手指压着他腰侧的银链子上,硌手。

少年单手撑住船壁,另一手扣着她的腰将她扶起来,微微蹙眉,眼神不善地瞥向船外。

九郡主眼含泪水,揉揉撞疼的脑门,嘀咕:“怎么回事?”

外面的船夫与谁交谈,最初只是平和的对话,接着听见对方趾高气昂的声音:“坐这种小破船的能是什么尊贵的人?再尊贵能有本王尊贵?随便给点钱打发了就是。”

船夫被对面这位不知从哪来的大少爷气得脑子里嗡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