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错开目光,眉心微蹙,打算速说速决。

“玉琉原最多还有三日可活。”他语气反而显得不紧不慢,“再提醒你们一句,贼喊捉贼的声音最大。”

云澜和小王爷都听不懂后面那句话什么意思。

少年嘲道:“你们中原武林这位声名显赫的武林盟主,他会用蛊。”

蛊?

武林盟主季炎鹤会用蛊?

云澜震惊到两根鸡翅膀掉了下来。

九郡主不可思议地望着少年,显然都没想到季炎鹤竟会玩蛊。

“知道为何他讨厌苗人么?”少年松开手,任由反应过来的九郡主因惯性而一头扎进自己怀里,“因为他怕有苗人会看出来他用蛊。”

他屈指蹭了蹭九郡主的侧脸,她突然撞进他怀里,脸自然也压到他颈前的银饰上,压出几条细不伶仃的印子。

银饰被撞得叮当响。

九郡主下意识伸手捂住叮当响的银饰,一时竟被他这几句话中的信息量震得久久回不过神,便也忘了收回手。

少年垂眸瞄了眼她搭在他胸口上的手,视若无睹般抬起眼,轻笑着反问对面那两人道:“堵住一个人的嘴,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自然是让那个人永远说不出话。

云澜僵直在原地,脑中风暴席卷。

武林盟主妻孩都被苗人的蛊虫所害,所以他极其厌恶苗人,可他偏偏又会用蛊,甚至因为害怕被懂蛊的苗人发现他用蛊而对苗人赶尽杀绝。

这其中的深意,稍微细想一番都会令人不寒而栗。